“我剛纔上廁所了。”

二

“既冇有拉屎也冇有撒尿，我是冇事謀事乾，到廁所裡脫褲子放屁去了。”秦月芳也笑著答覆。

秦月芳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五官端方的臉龐讓人遐想到她年青時的風味，泛黃起皺的麵孔又令人感遭到光陰的無情。當年在公社文藝鼓吹隊的時候，秦月芳扮演過《紅燈記》裡的李鐵梅，但是，現在的尊容，不消如何樣扮裝便能夠扮演李鐵梅的奶奶。

她這才感覺，應當竄改本身的餬口體例了。

鄭啟明每天上班仍然很忙，中午在構造食堂吃事情餐，偶然早晨還要插手一些個人活動，平常隻要秦月芳一小我在家主持普通事情，批示鍋碗瓢勺，安排吃喝拉撒。剛退休的時候，秦月芳對鄭啟明提出的兩條要求做得都很好，每天也就是下樓兩三次，買買蔬菜，倒倒渣滓，兩條腿應當說束縛得不錯。但是，她的那張嘴，在外邊限定得還能夠，在家裡可冇受甚麼束縛，並且擔當的任務反而比本來更沉重，甚麼西瓜籽、南瓜籽，栗子、核桃、花生仁，每天大量耗損，如果說秦月芳的身材是一個食品加工廠，那麼，她的嘴巴就是去殼車間。

秦月芳的一個電話偶然候講十幾二非常鐘，偶然候講一個兩個小時，幸虧她打的多數都是軍線電話，不消付費，要不然，電話費將成為她們家裡的首要經費開支項目。

辛苦馳驅了大半輩子，能夠每天在家裡看看電視、嗑嗑瓜籽、打打電話，占住嘴，填滿胃，吃飽喝足上床睡，那是神仙過的日子。

“林大嫂嗎？對，對，我就是秦月芳，哎呀，您耳朵的聽力真好。傳聞您女人生了個大胖小子，恭喜了！甚麼，孩子你帶著？他奶奶如何不帶，你帶外孫等因而給親家母打工，現在你對孩子再好，將來孩子與你再親，他也是隨他爺、他爸的姓。哎，我彷彿聽到您家的小外孫在哭，好，好，我們有話今後再說。”

“既然冇忙甚麼，我剛纔打電話你如何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