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漢月1_第十章 我心悲傷,莫知我哀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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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數日,漢月纔將那根檀木一點一點削成槍的形狀,最後用本身的藝術天賦,在槍身鐫上各種唯美唯俏的圖案。

“是誰?”

驀地,有一客發作聲音感慨道:“我閱人無數,自認見過懂樂律的美人數不堪數,今見此才子,才知之前,我見的那些儘是庸脂俗粉,隻是此等美人,落為伶人真是糟蹋了!”

不懂曲之人,已然細細聆聽,他們聽不懂這支曲子的旋律是甚麼?也聽不懂撫曲之人的萬千情感,他們隻感覺這支曲子非常非常好聽。

隻見那兩人身著薄薄秋衣,且連秋衣已是破得不堪,兩隻鞋子鈞已磨穿了洞,生生暴露一排凍得發紅的腳指,看似趕了好久好久的路,跋千山涉萬水,曆風霜迎寒雪,兩人早已是折騰得不堪狼狽。

就在如夢如幻,沉迷於如癡如醉的意境中,琴聲嘎但是止,這支曲子彷彿太短了,懂曲之人,意猶未儘,不懂曲之人,卻欲想再聽。

聞言,又有一客望洋興歎道,倒是阿誰其貌不揚之人,見他一麵舉杯吃著酒,一麵醉醺醺說道:“如果此美人願為我夫人,我……我這輩子就是每天給她做牛做馬,我也心甘甘心啊!”說到這裡,客人俄然感慨起來:“哎……恨,恨我為她贖身的銀子!我這輩子恐也難拿不出來了!”這客說話的模樣,馮提有多醜惡!

此時,曲坊內俄然滿盈著一抹悠悠的胭脂香,尋著香的泉源,是一名度量一把七絃琴的傾世女子,淡妝素裹,羅裙飄曳,傲視之間,恍若仙女緩緩落塵,冰清玉潤,好像秋菊披霜,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隻是,披著棉衣大袍賞雪作詩的文人,怎能身同感受那蹲在街角正凍瑟瑟顫栗的兩人,凜冽的北風在空中殘虐,無情得像是千把刀,正在狠狠地削著蹲在那街角的兩人。

琴聲委宛,樂律醉人,似山澗流水,汩汩神韻,婉轉處,如仙子展袖飛舞,委宛處,如美人蹙眉低泣。

是的,漢月遇險,秦雲殺人入獄,這統統都是藍瓊一手設想,就因秦雲對聶連城說的那一句話:為了她,也為了你,不背上一個千古罵名,你還是不要再見她了。”

乍暖還寒,千裡外的長安城,今已是墊滿皚皚白雪,漫天猶在飛舞的雪花,把這座城池勾成了一幅丹青,畫中的文人如有雅興,會硯墨填一首有關風雪的詩詞。

挑簾進入露台,女子把抱在懷裡的七絃琴緩緩置在案上,微微伏身,婉婉落座。玉指輕揚,暴露白淨纖纖玉指,輕挑琴絃,凝氣沉思,琴聲悄悄在歌舞坊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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