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很少起火,現在話音剛落,四周嬪妃臉上俱是掠過幸災樂禍的笑容。
榕寧跟著其他嬪妃走了出來,剛拐過官道,便劈麵撞上了在此等待多時的玉朱紫。
榕寧定了定神,抬起手拿出了帕子剛要擦去蕭貴妃鞋麵上的血跡。
宮道處緩緩走來一行人,幾個寺人抬著步輦走了過來,步輦上斜斜坐著一個盛裝女子。
這幾句話是敲打榕寧的,畢竟她連升三級,還讓天子為了她圈禁了貴妃,這恩寵實在是罕見。
榕寧跪著行了一個大禮道:“臣妾臉上起了紅疹,擔憂衝撞了娘娘,這才戴了麵紗以防驚擾了娘娘您。”
“你口口聲聲仰仗著你正四品的父親,就敢吵架皇上的妃嬪,如何?你父親大得過皇上不成?”
榕寧謹慎翼翼摘下了麵紗,抬眸看向了王皇後。
不想還冇有得寵幾日,風頭竟是被一個景和宮的宮女奪走了。
明天確切運氣不好,來的人竟然是蕭貴妃。
可前麵的路還長著呢,如何走,她本身內心也冇有底。
榕寧心頭一跳,三十杖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
榕寧輕笑了一聲,俄然反手狠狠一巴掌也扇在了玉朱紫的臉上。
榕寧猝不及防,臉頰都被打偏了,她抬眸看向了麵前用心找碴兒的玉朱紫,眼神冷了下來。
她但是正四品禮部侍郎的女兒,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身份卑賤自賣為奴的洗腳婢?
“你敢打本宮,你這個賤婢敢打本宮?”
不,毫不能死在這裡!
王皇後俄然直起了身子,臉上神采駭怪萬分,隨即認識到本身失態緩緩坐了歸去。
榕寧規端方矩叩首應下,王皇後賞了榕寧一隻平常玉鐲,又和其他嬪妃閒話了幾句,坐了這麼一會兒,她也累了,就讓這些人十足出去。
隻要不是狐媚禍國之人,還好,還好。
榕寧豁出去了,這事兒鬨大了反而能讓她活。
不但是王皇後,便是其他的妃嬪看到榕寧的臉後俱是倒抽了一口寒氣。
景和宮大宮女的得寵,讓她們這些世家貴女的臉麵往那裡擱?
此番說話帶著氣,竟是說漏了嘴,說了不該說的。
樣貌濃麗至極,斜挑著瀲灩的眉眼,儘是輕視姿勢。
說話的是新近得寵的玉朱紫,玉朱紫生的嬌憨可兒,很受皇上寵嬖。
蕭貴妃但是溫貴妃的夙敵,之前若不是她幫著溫貴妃險中求勝,加上皇上顧忌蕭貴妃母族的兵權,溫清怕是早被這個女人生吞了。
現在她連皇後的麵子也不給,晨昏定省,去不去隨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