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王妃坐在雕花圈椅上,強壓下心頭的衝動,“說下去。”
“我還向王婆子那親戚求證過了,小公子足中確有一粒紅痣,這事兒連那王婆子都不知的,是當年王爺悄悄點上的,就是為了今後好相認。”
榮陽王妃一時衝動,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含熱淚,嘴唇顫抖,除了不敢信賴外,竟說不出彆的的話來。
“當年王妃冇有給那孩子任何信物,恐怕有甚麼不測,隻親手編了這快意雙結釦,係在那孩子的繈褓上,我尋到了王婆子的親戚,找到了那繈褓,奴婢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大宣高低恐怕也隻要王妃纔會這奇特的技術。”
這榮陽王府,總算要有新主子了。
“真的!”榮嬤嬤也抹了抹眼睛,從懷裡取出個物件,“王妃請看,我還拿到了這個!”
榮嬤嬤承諾著,便下去處事了,一邊走一邊還抹了抹眼睛。
春桃和碧珠一邊扶著她起家,一邊對小丫環道,“讓榮嬤嬤直接出去回話,王妃正等著動靜呢!”
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榮陽王府後門,車高低來一名富態高貴的婆子,風塵仆仆,臉帶疲色,卻模糊帶著一絲壓抑的欣喜。
榮陽王妃摩挲著快意雙結釦,眼中敏捷籠上淚霧,“是啊,這快意雙結釦,便是我給他編的,他這麼小,才這麼點大,就要分開我……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王妃莫急,算算日子,公子這官職也該調任了,無妨我們先探聽探聽,如果調任已下,回都城任職的話,王妃便不消親身跑上這一趟了。”
榮嬤嬤接著又道,“王妃說的是,公子吃了些苦,不過,現在算是苦儘甘來了。另有,傳聞小公子娶了潯陽林家之女,得嶽家互助,纔在都城一展所長。”
“幸虧不是很偏僻,也算得上京畿四周,傳聞這是小公子自請的,說是要曆練曆練。”
“林家?”
“那王婆子幾年前便歸天了,她那親戚說是當年避禍時傷了腦筋,落下了病根,時不時犯胡塗,身子又不好,熬到公子高中便去了,隻是……唉!苦了公子……”
“安城……雖說不是個窮處所,可畢竟不是都城。”
“傳聞是潯陽城的式微望族,這婚事是公子本身求娶的,林氏還生了一個女兒,彆的的動靜就臨時冇探聽到。”
“春桃,榮嬤嬤去了有多久了?”榮陽王妃閉著眼睛,聲音降落。
榮嬤嬤一麵應著,一麵倉促忙忙入了府。
後院正房臨窗的貴妃榻上,頭髮斑白儀態雍容的榮陽王妃正在假寐,端倪籠有輕愁,身邊兩個丫環春桃和碧珠正在為她輕捶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