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寶mm,我給你擦汗!”一旁的半大小子林鹿本來在母親陳氏身邊,夏青禾頭上的汗他剛好能瞥見,便扯出懷中帕子疇昔給她擦汗。
“禾寶啊……禾寶……”
三表兄林鹿,林家二房次子,隻要十歲,性子比較娘,但非常有聰明,常常纏著林敘陽,對走南闖北的經商非常癡迷,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很多經商的腦筋,林敘陽將他視為林家貿易的交班人。
夏青禾衝他一笑,“感謝!”便接過他手中的帕子,胡亂擦了兩下。
聞者落淚,屋子裡頓時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禾寶啊,我的乖寶……你不幸的母親……如何……就走在我前頭了呢……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太太撐著身材,爬在老太爺身上,摟住外孫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外祖父,不礙事的,外祖母這是積鬱成疾,現下哭一哭,反倒無益於心中的鬱結。”夏青禾擦擦眼淚,方纔為外祖母評脈,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
“今後我每日為祖母施針,再寫幾個藥膳方劑配著吃,半個月祖母就能下地了。”夏青禾輕舒了一口氣,漸漸取下銀針,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溢位也冇顧得上擦。
夏青禾細心打量了三個表兄,林深年紀最長,是長房獨子,本年十六歲,十二歲便中了舉人,是潯陽城裡公認的小神童,傳聞與瀘州陸家的少年天賦有的一比。
這時二孃舅林序言也帶著林媽媽等人返來了,林媽媽帶著赤忱過來拜見了老太爺和老太君,世人又免不得一陣傷感,幸虧老太太有了食慾,這會小廚房端上來一些清粥小菜,世人把屋子留給祖孫三人,夏青禾便陪著老太太用了一些飯菜,也把路上的一些見聞說給他們聽。
老太爺見老妻精力尚可,多日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夏青禾發覺到老太爺的疲累,便叫人扶老太爺去歇息,趁便給他紮了幾針舒緩。
夏青禾內心一陣打動,這是她來到這個期間,初度嚐到被家人疼著的感受,這讓她始終懸著的心完整放了下來。
“外祖父!外祖母!”夏青禾一進屋子,便往床邊跑去。
林家兩房生的淨是小子,冇一個閨女,夏青禾雖不是林家人,但一家人卻對這個外孫女疼得如珠如寶,可見常日裡老太爺家教極好,府裡冇有甚麼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就連幾個孃舅都冇有一個妾室。
三孃舅林敘陽結婚晚,又長年在外,膝下還冇有後代。
陪著老太太說了會話,看著她睡了,這才退出壽安堂,大舅母陳氏早已在外院等著,她一出來便拉著她的手不放,眼圈紅紅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