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罪名的士兵_第6章 水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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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萬籟俱寂。南邊不遠處的河汊裡,轉出了一條尖頭快船,四槳劃動,行走如飛,直對這邊停船駛來。眼看就要擦邊而過的時候,船速立即減慢,兩條黑影縱身躍上大船,腳未站穩,耳旁便響起一聲斷喝:乾甚麼的!兩條黑影一個顫抖,正想移步上前,隻覺胸部猛遭重擊,“撲通”、“撲通”抬頭跌入江中。這時,大船上也飛起兩個身影,直撲尖頭快船,接著便傳來打鬥聲,很快打鬥結束,慘哼聲不斷。又聽得一聲喊:手電筒,大船上立即亮起一道光柱,照向快船。隻見船板上歪躺著三個水匪,上身*,下身都穿戴褐色長褲,一人揹著駁殼槍,兩人拿的是步槍,三人隻是口鼻流血,傷得不重。下船擒住他們的是徐長勝和邵家旺,大船上扔下一條麻繩,將三個水匪連串捆住,槍和槍彈扔上了大船。那兩個跌到江裡的水匪,這時已經飄在江上,被陳水根他們拖上了岸一看,早已冇了氣味。這兩個水匪穿戴根基一樣,身上背的是駁殼槍。他倆剛一登船,就被陳水根和鐵犁頭髮明,兩人腳踹拳砸,將兩匪打到水中,情急之下脫手很重,特彆是鐵犁頭那對長年打鐵的拳頭,揮動起來如同鐵錘,落水後再被江水一嗆一悶,不死纔怪。

宣城到寧國隻要一百多裡地。水路走的是水陽江,是逆流而行,船家說路上也要兩天一夜。劉賢臣雇了兩條船,每條船三個船工,兩人劃槳,一人搖櫓,槳櫓並舉,船行得倒也穩妥。貼著江邊的是一條公路。路上挑擔的、推車的,三五成群,扶老攜幼,多數是往南走。徐長勝向船家問起啟事,船家歎了口氣,說:看不見嗎,那都是從北邊逃過來的,廣德的、郎溪的、蕪湖的,也有宣城本地的。你們是到寧國做買賣的吧,傳聞那邊也吃緊,縣當局趕著老百姓把通衢都挖斷了,橋也炸掉了。

葉首誌批示著世人將劃子上的水匪押上江岸,分頭鞠問。葉首誌鞠問的是阿誰帶駁殼槍的水匪。這幫水匪原是嘯聚廣德山中的草澤,廣德淪亡後,跟日本人乾了一仗,死傷過半,大頭領也給炮彈炸飛了。二頭領帶著殘剩的弟兄一起逃過來,靠攔路擄掠過日子。前一陣子鬨得太凶,寧國縣當局出動民團圍殲,二頭領就帶著步隊投奔了繁昌縣差人大隊,當上了馬壩差人分隊長。汪施纔在一旁罵道:那是漢奸,說著踢了那人一腳。葉首誌問:你如何冇去?那人說:那邊常常兵戈,再說我也怕彆人罵我是漢奸。汪施才又踢他一腳:當漢奸該殺,你不當漢奸當匪賊也該殺!那人兩腿一軟,趴在地上,要求道:豪傑大爺,彆殺我。葉首誌厲聲問到:誠懇說,你乾過多少好事,害過幾條性命?那人忙說:豪傑饒命,我說的都是實話。二頭領是我親哥哥,叫李大林,我叫李二林。我哥看我不想去,就給了我四小我,叫我先在這邊混著,實在不可就疇昔投奔他。葉首誌喝到:再問你一句,你殺過多少人?那人說:冇有冇有,一個也冇有,我們隻是劫財,不害人道命。葉首誌大喝:你很不誠懇,拉下去斃了!李二林嚎道:不要殺我,我有環境陳述。葉首誌說:快說實話。李二林說:我帶你們到我們藏錢的處所,把錢都交給你們,隻求豪傑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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