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都城其他的臣子,能夠早就義正言辭地指責他圖謀不軌,並且立即彙報上頭。
唐希麟手指抵著下頜,眉頭微蹙。
“那王爺擱在京郊的上萬私軍都是用來護送壽禮和家眷的嗎?都是精兵強將呢……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吧?”顧首輔的聲音腐敗朗朗,勝利地讓興安王皺起了眉。
“王爺,不管何種景象,當以聖旨為尊。”他直接提示了興安王,冇有天子的答應,西北屯兵就是大忌。
情思旖旎,魂不守舍。
老王爺抿了口茶水,見顧青的神采確切淡然若素,覺得他另有甚麼後招,便狀似無法地苦笑道:“大梁第一能臣顧少元公然名不虛傳,慧眼如炬,這些私兵……確切不是老臣成心瞞上,而是環境所迫啊……”
“皇上中毒……是王爺做的吧?”
看著老王爺的賣力“演出”,首輔大人興趣全無,抬眸淡淡地看著他:“王爺……莫要華侈時候了,談閒事罷。”
顧青不語,眼眸低垂:“有勞王爺為民除害。”
芝蘭玉樹少年郎, 即使分神還是美目傲視, 豐神俊朗的臉龐微微沁出透明的汗珠,在晨光下更添幾分英姿颯爽。
不過,這張昳麗堪比劃中仙的臉龐下, 埋冇的倒是深深的迷惑和顧忌——
“這類宴會都是為小女郎辦的,與我這類舞刀弄槍的大丈夫有何乾係?”
從出世就具有封號、備受隆寵的一國公主,另有哪家適齡女孩比她更高貴?
興安王年紀大了,也不去跟年青的首輔賭這點氣,笑嗬嗬地翻開了話匣子。
然後是齊刷刷的下跪聲,和兵甲碰撞聲。
“王爺慎言,聖上日理萬機,奏摺堆砌如山,煩瑣小事自有臣子為君分憂。”首輔大人麵色一冷,寒若冰霜,“倒是王爺您近年在西北屯兵百萬,又無皇上旨意,究竟意欲何為?”
然後,躲過了一堆侍衛,暗藏到阿誰熟諳的院落刺探環境的少年,趕上事兒了。
【話說返來,永樂阿誰傻丫頭……現在彷彿是在建康寺吧?】
“嗬嗬,首輔大人這可就曲解本王了,”興安王笑起來的眼尾紋跟老天子特彆類似,隻不過冇有那種老邁沉重之意,反倒有幾分蕭灑,“本王年事已高,為皇兄祝壽,順道看望太後,何來的酒徒之意?”
雨後晴空萬裡,雲翳儘散,日光愈盛,唐希麟練武後便來到廳堂跟母親共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