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天，方予可陪著周林林展開了獨家一對一練習。當然比起王鍛練來，方予可的冷嘲熱諷不算少，毒舌密度也有些大。

“哪有？你都上北大了，如何算笨。”

親一下，像是每天淩晨醒來的晨安吻。

周林林握回方予可的手：“嗯，再生個女兒吧，像我如許的。”

說是村莊，也隻要幾戶人家。現在時節，村莊裡的人大抵已去地步，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村莊的背麵是一個大園地，由一堆燒燬輪胎圍起。再背麵是一條因為多年前修國道而垂垂被燒燬的馬路，兩旁是之前開采過沙石而留下的空曠高山，間或有些固執的夏草在風中搖擺。

方予可向來冇想過周林林會放棄練車，她是那種天賦不敷毅力來湊的孩子，固然大要上嬉皮笑容滿不在乎的模樣，但內心倒是懂事的，不會三分鐘熱度一過就半途而廢了。

“歸正你們曉得我是必然要做這件事情就對了，都閉上嘴吧。”周林林被他們倆一左一右夾攻，不得不使出絕殺招。

好的，鍛練，我聽你就是了，但傷人的話請不要再說……

等王鍛練點完煙一開車門嚇了一跳，問周林林：“你坐副駕駛乾嗎？想讓我帶你兜風？”

當時方予可被妊婦的王霸氣質所困，人生中從未墮入過如此昂首帖耳的地步。老婆一張嘴，他幾近是舉雙手雙腳支撐，鞍前馬後地賣力接送，每幅作品都換著法兒地誇，比方“你這隻大貓畫得可真威武”――能不威武嗎？那明顯是虎；“這紅配綠用色大膽，畫的是《村落愛情》裡的人物吧？”――這畫的名字叫《巴黎女郎的縱情夜》……

開了大抵兩小時車，兩人到了郊區的一個村莊裡。

因為有小西的乾係在，王鍛練的神采開初也是和顏悅色的：“小周啊，傳聞你是北大畢業的高材生，咱相互照顧下進度，實際方麵的東西你就回家多看看，咱就不在這裡華侈時候了，或者你每天下午去課堂裡上公開大課也行，我就不再提了。我讓李靜明天晚些時候來，給你多騰點兒時候補上。今後差未幾進度了，兩人瓜代學習，勞逸連絡最合適。”

聽著聽著，方予可已把車停在路邊，悄悄地看著周林林。

周林林一聽，來勁了：“我心想，學車這個事看似事小，但實在背後的政治意義嚴峻啊。我如果敗下陣來，我這不是丟了你們方家的莊嚴？因而我頭吊頸錐刺股，臥薪嚐膽，發奮圖強，決計要來個完整的大絕殺。但是，不是我方無能，而是敵方太狡猾，功虧一簣啊，幸虧你本日力挽狂瀾，竄改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