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躊躇，攬住有些站立不穩的莞爾，回身便向外走去。

嗚——！叭——！

他言簡意賅，並未多做解釋。

他收回目光，心中卻已悄悄做出了決定。

莞爾咬了咬下唇，彷彿有些躊躇，但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再次伸出小手，緊緊拉住了蘇楚的胳膊。

“楚王，您此番外出，功高蓋世啊，此前族中……產生的一些事情，您也都體味！”

幾杯酒下肚，氛圍也熱烈起來。

珍羞甘旨流水般呈上，醇香的妖族佳釀披髮著誘人的芳香。

不管是“嗣”還是“寺”，這處所的本質，都和剝皮抽筋脫不了乾係。

她仰著小臉，吵嘴清楚的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

四周擁堵的人群，以及那些或貪婪、或麻痹、或陰冷的目光，都讓他感受不適。

恰是現在代管妖皇族諸多事件的鳳九淩！

“啊……這麼快就要走嗎？”

“恭迎楚王回城——！！！”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定奪。

這個名號，代表著不久前那場驚天動地、力挽狂瀾的戰役！

蘇楚看著麵前這番氣象，聽著耳邊震天的呼喊與樂聲，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絲暖意。

“嗯，”莞爾點頭，改正道，“是叫‘剝皮嗣’。不過大師都叫風俗了，就成了‘剝皮寺’，聽著更嚇人。”

終究，那如同巨獸之口般的石門再次呈現在麵前。

……

蘇楚不置可否。

這一次，不再是驚駭時的依靠，而是帶著一種少女獨占的、近乎祈求的迷戀。

“楚王！您可算返來了！”

“是楚王！”

鳳九淩卻哈哈大笑：“楚王謙善了！若非楚王，我妖皇族此次危矣！此乃大功，該當道賀！”

“九淩長老，天鳴長老，不必如此昌大。”

“快！快！擺宴！”

她下認識地問道，小臉上寫滿了不捨。

看到蘇楚安然無恙地返來，鳳九淩臉上的嚴厲刹時被龐大的欣喜所代替。

城門轟然大開。

他沉默半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語氣放緩了些許。

他身後的鳳天鳴等人，也紛繁上前施禮，神情恭敬而欣喜。

頃刻間，城樓之上，早已籌辦好的樂隊，吹響了高亢宏亮的嗩呐！

“嗯，妖皇族那邊，有些事情需求我措置。”

想起閉關的女帝鳳九皇，想起南疆那片廣袤的地盤，蘇楚的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牽掛。

一名身著華貴蟒袍、麵龐嚴肅的中年男人，在一眾初級將領和衛士的簇擁下，快步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