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師太已經搖了點頭，臉上儘是看破世事的淡然，“既然公主心中已有定奪又何來讓我指路一說？”

是呀！她已有定奪......

婉花原是夕顏宮的小宮女，莫約十六歲的模樣，因受了麗妃宮中人的欺負，趙綾便將她留在身邊。

趙綾輕動嘴角，“顧北城，他不敢動蘇家的。”

她歎了一聲，“何況。我......二者都放不下。”

顧北城握著她的手，款款密意，“朕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朕說過要和你看著這江山社稷，看著這國泰民安。”

他吻上她柔嫩的唇，她冇有掙紮，而是投入這個深吻裡，唇齒交纏彷彿要到地老天荒。

隻見那貴體通透晶瑩，光彩溫潤，是可貴的好玉。

婉花撐著腦袋，“主子，這玉佩真都雅。”

她微微一笑，揚手便拔下發間那支紅豆釵，狠狠的插進他的胸膛，嘴角一動，恍忽的笑起來，連恨字都已經說不出口。

綠珠有些驚駭，她曉得，凡是陛下讓主子不痛快了，主子也不會放過陛下。

趙綾緊緊切近他，一字一字的抬高聲音，“顧北城你彆忘了，我是個冇馳名分的女人，我最大的身份便是前朝公主。”

或許她早就不想活了，是他的喜好讓她沉淪這塵凡，卻給了她最大的膠葛。

一聲啷噹作響，她隻感覺清脆。如驚天拂曉的雷，將多天的陰霾突破。

她隻是笑了，苦笑，帶著班駁的淚痕。

她是曉得他的，他是個霸道的人。

“求師太為綾兒指一條路。”她雙手合十。

陰暗的燭火照在她臉上，她帶著苦笑，始終一言不發。

她話鋒一轉，“何況蘇澤既說了喜好我，我倒想看看他的交誼是多少？”她也想看看蘇家和顧北城的聯盟到底值多少？

趙綾用一貫淡然的口氣，“不是顧北城送的，是蘇澤送的。”

太極殿

“他不愛我了，那我也不愛他了。”

顧北城的胸口血流不止，他一手捂了胸口，一手握著她的手，用那樣灼灼的目光看著她，“朕要這麼死了，你會陪著朕嗎？”

顧北城與她目光交視，“綾兒，你是妒忌了嗎？”

顧北城咬牙，“你內心還是愛著朕的。”

趙綾抱著被子，“你說過的要平生一世為我留下這後位。”

拿了罈子將它封了起來，埋在土裡。就像埋著一場塵封多年的夢。

趙綾利誘的看著她，“師太的意義是讓綾兒放下。”

簪子紮進胳膊，他咬牙道，“當初贈你紅豆簪不是讓你來傷人的。”此時現在他另有表情對她說著柔情滿滿的情話，“是朕對趙綾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