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眼中有一絲猜疑。

沈嬌看了他一眼，見對方神態自如，一時反而冇底。

沈嬌看了眼她眼角的盛飾，微微皺眉：“是敵軍一個幸運活下來的小兵奉告我的，因為年幼，顧世子饒了他的性命。”

見她又拿起一本奏摺，忙道：“本來我也覺得她是衝你來的，藉著鳳寧宮的權勢打壓林如鶯和她女兒，可現在看來又並非如此。”

馮時搖點頭，低聲道：“摺子上所述之事甚多，莫非你能把每一件事的關頭人物都找出來嗎？”

並且列舉出了所謂的十大罪行，明白指出他在涼州衛時濫殺無辜、先斬後奏，乃至有人將他多年前坑殺數萬俘虜的事兒也挖了出來。

兩人一唱一和，沈嬌再純真，也明白這兩人的不懷美意。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事情彷彿又進入了奇特的圈子。

“不管是在邊關坑殺俘虜，還是在涼州衛先斬後奏，都是冇有挑選的體例，要找一個證人出來。”

他站起家，直勾勾地盯著主位的女人，聲音含笑：“太後孃娘，你的眼睛很標緻，可惜卻冇有效來洞察民氣。”

樁樁件件，均是有條有理、言之鑿鑿，沈嬌翻看那些奏摺時，一度覺得這是一個罪不容誅的暴徒，所犯之事罄竹難書。

馮時冇再回絕，隻叮嚀她萬事謹慎。

顧柳氏笑了一聲，“太後孃娘是那裡來的動靜？當時的事兒，連國公爺都是細細探聽了好久才肯定的，恐怕冤枉了世子呢。”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蘇櫻到底為何要揪住八年前的事情不放？”

要獲得林如曦的支撐並不難，林燦拿了她的手書出去，乃至不消多說甚麼，便很快寫了一封手劄，詳細寫瞭然當時的事情。

馮時坐鄙人首，不動聲色地覷著她的神采。

顧朗挑眉，彷彿有些不解：“風言風語？這京中最是口舌膠葛之地，不知娘娘指的是甚麼事。”

等沈嬌坐定後，顧朗便讓人將房門禁閉，笑道：“千萬冇想到，太後孃娘竟然屈尊來我這小小國公府，有失遠迎，實在是罪惡。”

顧朗勾了勾嘴角，“天然清楚，這小子從小桀驁不馴，心狠手辣，當初出了這草菅性命的事兒，我就狠狠經驗過他了，以後倒是循分了很多。”

她有些煩躁，拿著奏摺抵住額頭：“那是甚麼？”

馮時無法地笑了笑，“早給你說過了，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樸。”

身後站著一其中年美嬌娘，妝容精美，穿著不凡，想必是國公夫人顧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