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一副和順馴良的模樣:“按位份,您該喚我一聲太後孃娘。”
馮時深深地垂下頭:“是,主子這就去。”
馮時坐鄙人首,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笑道:“太後實在有些多慮了,這象順服的極其靈巧,傳聞那日歸京時,很多年幼無知的孩子獵奇去摸,那象連一聲都冇吭。”
小銀子回道:“這象的脾氣倒不凶悍,隻要好生指導,三歲小孩也能夠上去摸一摸。隻是奇怪在少見,傳聞隻要雲南那邊的部落裡纔有。”
她悄悄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蘇櫻進宮的那一日,馮時親身在宮門前跪迎。沈嬌遠遠地見了都心頭大驚,這廝都冇給她跪過。
她點點頭,道:“長公主的東西天然是好的。如本日頭恰好,不如我們先去看野象吧。”
檀雲應了一聲,去了偏殿。自前次的事情產生後,青竹非要人仔細心細把乾元殿排查個潔淨,連每一個宮女寺人都要查個清楚,恐怕哪天真的鬨出來一場謀逆,是以這幾日都還住在鳳寧宮。
特彆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顯得人家纔是這一宮之主。
蘇櫻這纔拿正眼瞧了瞧她,抬起下巴應了一聲。徑安閒一旁落座,“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姑。”
瞥了她一眼,回眸看向馮時,笑聲如銀鈴普通:“多年不見,你奉侍人的工夫倒是不減。”
沈嬌不由咧嘴:“那麼大的東西,萬一不謹慎傷著皇上,誰能付得叛逆務。”
蘇櫻輕笑一聲,“再好的狗也得有人來調教,放到那起子不懂端方的人手裡,憑白華侈了我花的工夫。”
她放下帖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舊主子,你天然要替她說話的。”
“小馮子,這茶是八分燙嗎?”
沈嬌差點站起來。眼看著馮時白淨精美的麵龐上撒著淋漓的水漬,乃至還掛著一片茶葉,眼角節製不住地抽抽起來。
沈嬌設想了一下象牙的尺寸,又腦補了大象的體格,連連讚歎:“這麼大的猛獸,她是如何順服的?”
沈嬌不由有些擔憂:“傳聞長公主進京帶了好幾隻象,不曉得會不會有傷害。”
蘇櫻卻冇理她,伸出染的鮮紅的指甲,悄悄勾起馮時白淨的小臉:“我的茶,是隨便甚麼東西都能碰的嗎?”
沈嬌笑道:“這是上月新進的……”
冇多久,青竹便抱著皇上來了殿內。蘇櫻對這個侄孫倒是規矩,親身上前抱了過來,“我還從未見過皇上呢,出身固然低下,但長的倒真是敬愛。”
女子約莫三十擺佈,戴了整套的點翠頭麵,廣大的袖衫流光溢彩,應當是金線滿繡的工藝。五官是明豔大氣的那種,眼波流轉,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