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悄悄喚了檀雲：“這燈有些晃眼睛，去滅掉兩盞。”

許是張月瑤瞥見她瞪圓的眼睛，輕笑道：“對了，太後孃娘才進宮，想必還不曉得姚蜜斯的光輝事蹟呢吧，要不要本宮給你講講？”

下首的張月瑤瞥了她一眼，上揚的嘴角裡清楚帶著一絲不甘心。

她昂首那一刻，沈嬌內心慌了一下，不過考慮到她們之間十來米的間隔，加上燈光暗淡，她又完整換了妝造，隻要少說話，想來應當無礙。

沈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趙宇淩真是不乾人事。不過姚馨月這般了局，也是咎由自取。

略微抬了抬眼，神采更加寒微：“太後孃娘回宮那日，也是擔憂過了病氣給娘娘，現在侯爺一見好，臣婦就來給娘娘告罪了，還請娘娘包涵。”

永安侯府也來了，侯夫人領著姚馨月，坐在中間靠前一些的位置。遠遠地看去並不清楚，也聽不見說了些甚麼，模糊瞧見姚馨月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張月瑤聽了隻感覺好笑：“你半子為甚麼打你女兒啊？莫不是做了甚麼惡事？”

許是氣憤，聲音更加沙啞了些：“天不幸見，彼蒼白日的連一件好衣裳也不給，那些刁奴也是趨炎附勢之輩，跟著作踐小女，堂堂一個少夫人，連口熱湯熱飯都冇有。娘娘，您要給小女做主啊！”

她俄然遊移了半晌，瞥了眼一旁姚馨月的神采，考慮道：“臣婦不敢坦白，實在是那趙家小兒在結婚前放浪形骸，早早地就把身子掏了個空，與小女結婚半年，竟一次洞房也未成過！”

姚李氏悄悄歎了口氣，道：“小女馨月嫁入趙尚書府裡已近半年之久，始終無一兒半女，臣婦擔憂小女無出被趙家嫌棄，特地帶了婦科聖手前去看望。可去了才發明，小女竟被半子打了個的半死，一身皮肉冇一處完整的。”

張月瑤微微挑眉：“哼，她們倆能有甚麼事，巴巴地湊上來惹人厭。”

不過，高門世子指的顧廷晞，可有婦之夫指的誰？

這個表姐，實在是有些腦筋在身上的，就是脾氣太大，輕易打動。

沈嬌內心忍不住吐槽：真虛假。

姚李氏很快領著姚馨月候在階下，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尊卑有彆，姚李氏連頭也不敢抬起，隻低聲道：“臣婦攜小女馨月，給太後孃娘、太妃娘娘存候，恭祝娘娘千歲。”

姚李氏忙道：“小女自嫁給趙家小子，連大門都冇出過幾次，如何會作奸犯惡呢？實在是......”

姚馨月年青，聞張揚月瑤連番談吐早就有些不舒暢了，此時忍不住開口：“娘娘是有福之人，享的是天家繁華，何必拿臣女這個不幸人諷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