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好想記得,他有潔癖。
她比了個手勢,頓時就有人鬆開了我的雙手,但同時也把我的腿綁在了椅子上。
他領帶打得很正,內裡彷彿鄙人細雨,他的肩頭略微沾了點露水,頭髮也用髮膠梳得很整齊。真的,他這個模樣,一點焦心都冇有,看到狼狽不堪的我,他乃至連眼皮都冇眨一下。
“蘇南,連個繩索都解不開,你有甚麼用?”
“耍我?”
我還冇親眼看著令我痛不欲生的人下天國,我如何捨得死!
說完,周奕琛便掐斷了電話。
我挑了挑眉梢,嘲笑著回絕。
“蘇南,你心機挺重的呀,想讓周奕琛心疼嗎?”
並非我不怕死,我真的很怕,死了就甚麼都冇有了。
我現在的表情難以言喻,並不是絕望,隻感覺可駭。我私覺得五年的時候充足看清一小我,但是陳陽卻藏得那麼深。我俄然想起我們曾在同一個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她拉著我的手跟我說會對我毫無儲存。現在想起來,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話音落下,我腦袋一懵,莫名地胸口一陣發悶,望著陳陽,我生硬地乾笑道。
周奕琛冇有答覆,不久,他身邊就傳來了許桃異化著睏意的聲音。
我也不曉得哪句話刺激到了陳陽,她眼底一片猩紅,踏前兩步,雙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她右手還拿著刀,因為她雙手顫抖的乾係,那刀尖就在我臉頰上掃來掃去。
“你在流血!你不曉得嗎!”
他把我放在一個椅子上,怕我亂動,又在我身上繞了幾圈繩索。等他繫好,便有腳步聲向我靠來,不過一時,我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了下來。刺目標光直接映入了我的視線,我眯著眸,等緩過來後纔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陳陽惡狠狠地瞪著我,握動手機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她報了一個地點,說等他來,並交代隻能他一人單獨前來。
“是池上泉奉告你的,是嗎?”
那群男人明顯不會聽周奕琛的號令,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了陳陽,陳陽大半張臉都埋在陰暗中,微微啟唇,說。
我的手臂在半空中揮動了好幾下,終究隻能落回腿間。
但我約莫說不出她想聽到的話。
“誰。”
那人冇出聲,陳陽兀自迎了上去,為了看細心,我伸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數米以外,我見陳陽接過了一個紙袋,隨即便緊緊地捂在了胸口。
陳陽扶起椅子,坐穩後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