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價七月,驕陽炎炎,午後的光陰最難堪熬,昔日裡到了下午,仆人家必定是連門都不肯出的,閒下來的主子們也是各找陰涼處消暑,可明天倒是分歧,白府後宅一處名為識意堂的院落中,有事的冇事的主子站了滿院子,頭髮斑白的管家已不知在表裡院出出進進多少回,正房裡還在時不時地派出丫頭來問來催。
二媳婦白徐氏矜持地笑笑,“母親言重了,二爺回京,一是為了瑞寧和瑞怡選秀的事,二也是因為太子妃誕下小皇孫,我們做親戚的天然得返來探探。”
白瑞寧皺著眉頭剛要說話,白夏氏沉聲道:“瑞寧就算不顧著瑞怡,也會顧著父母和弟弟,自曝其短對她有甚麼好處?母親還是把事情問清楚再來指責吧!”
老夫人與白徐氏恰是想到了這點,纔會如此憤怒,白夏氏也因白老夫人的話氣得不可,嘲笑一聲,“當年寧兒年紀尚小,一時胡塗做下錯事,這事本來冇幾小我曉得,那劉明睿為了前程更是不會胡說,母親本日卻大告了天下,明天屋裡這些人一旦出去,明日白家的女人少爺可真是再找不到甚麼好婚事了!”
白老夫人連連點頭,“這是大事,這是太子妃的頭一胎,不免嚴峻,你這做堂姑的有空便多去走動,我那兒另有一棵百年野山參,等鬆玉返來就讓他帶疇昔,也算儘經心。”
婆媳兩個聊了一會,白徐氏見大嫂白夏氏一向冇有出聲,便朝她悄悄一笑,“此次瑞怡回京選秀,我母親原是要我們歸去住,但又一想,孫女回京哪有不伴隨祖母反而住在外祖家裡的?實在不陳端方,這段時候隻能叨擾大嫂了。”
白徐氏麵上神情更加端莊,“哥哥與二爺雖同為五品,可哥哥在京,總算是大了半級,這回又是恰好管到了二爺的空中,將來二爺想要調任回京,有哥哥為其辦理,也更便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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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徐氏接過話來,提及孃家與太子妃的事,才又把老太太的重視力轉移了疇昔。
白老夫人被噎了一句,放在以往,她定是要大怒的,可邇來她總感覺不對,自白鬆石他們一家出過過後,這大兒媳的脾氣彷彿和以往不太一樣了,如果之前,哪會如許回嘴?
一向表示得淡然慎重的白夏氏俄然站起家來,親身迎向門外。
白老夫人氣得神采發白,“她本來就是笨拙!不然當年也不會與那劉明睿暗中來往,不顧家人勸止還出銀子幫助其大考,成果呢?人家飛黃騰達另娶佳婦,她隻落得個現眼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