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冇有承諾白家太太的要求？”一聲默不吭聲的林龐氏開了口。

“必然是……孫夫人曲解了。”春雨垂著頭，合在身前的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一起，聲音也有些發顫，“我們當時的確提及過孩子，但隻是對來日之憧憬，並非……並非……”

才說到這裡，老夫人驀地怒喝，“語嫣，你好大的膽量！”

白瑞寧正要點頭之際，突地腦中一炸，轉頭再看春雨，她瘦骨嶙峋腹部平坦，哪有丁點受孕的影子？

老夫人手中的佛珠越撚越快，沉寂很久 ，叫過身邊一個可托的有過出產經曆的媽媽，一指春雨，“帶她出來看看。”

春雨鎮靜地低下頭去，“奴婢私行猜想，二太太……應是想替二夫人挽回局麵，本日我若獲得老夫人信賴，二太太便可說二夫人出產時，是讓人換了死胎！”

白瑞寧因震驚而擾亂的心一下子安靜起來。

林老夫人的麵色沉著，老爺子的神情更是可駭，白瑞寧輕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望著春雨，聽她說話。

春雨仍然削瘦，神采較之前好了些，不再蠟黃得像是生了沉痾，但還是透了些慘白衰弱，她萬分謹慎地跪到林老夫人麵前，“語嫣叩見老爺、老夫人。”

“外祖母，派人叫白氏佳耦與白瑞怡過來吧。”莫快意神采自如地提出建議，前麵的問話，卻滿是為了一釋春雨為何跟在林淵身邊，解了世人對白瑞寧和林淵的猜度。

林老爺子冷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是、是二夫人！”春雨看也不敢看白瑞寧一眼，“前日有一個麵熟的丫頭來找我，說是有朱紫邀見……我一貫安居偏隅，就算府裡見過我的人都未幾，哪會認得甚麼朱紫？便覺得是孫夫人……老夫人想來不知，我未入林府之前，是孫夫人在孃家時的丫頭。”

最關頭的是，春雨的孩子呢？莫非春雨說的都是真的，她生下了孩子，再與白瑞怡的孩子調了包？可這又有個極大的縫隙，當日她見春雨懷胎不過四五個月，時至本日，若春雨的胎還在，也不過七八個月，而白瑞怡生下的孩子，小安然和阿誰病胎，都是足月胎兒，底子冇有早產之象！

依春雨所說，白徐氏要她在恰當的機會流露此事，而她向世人提出春雨有孕，春雨天然會被老夫人帶來問話！所謂機會，便是她和白徐氏串謀，助白瑞怡洗脫“藥致畸胎”的罪名，一舉翻身！

春雨錯愕萬分，“我曾落空一段影象，住日的事情，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