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青哥的安排,白瑞寧冇待多久就進了保濟堂。保濟堂是個很大的醫館,一側是藥櫃櫃檯,對著櫃檯的有一個不大的小廳,廳內設桌椅,一個五十多歲、藍袍蓄鬚的大夫正在桌後看診。
一日午後,白瑞寧帶了緣兒在青哥的安排下輕車簡從地出了家門,駛離國公府一起向南,到了順承門外才減下速率。
想當初白鬆石是嚴辭回絕替莫快意尋覓凶煞地的,是在她的遊說之下,白鬆石才決然出行,他走的時候統統都還好好的,可等他返來,白瑞家已身在大牢,存亡難知了。
張大夫拿著方劑掃了一眼,隨即丟到一旁,“冇幾樣有效的!”說著他也不拿筆,直接對白瑞寧道:“紅花孕育蛋、雞煮益母草、當歸遠誌酒,這三樣東西每天穿換著吃,彆的多活動,暢達下肢血脈非常首要,能夠做做五禽戲,再去河邊拾些石頭回家,赤腳踩在上頭,每日走個一刻鐘,對你的體質都會有很大改良。”
白鬆石萬分感慨,“實在我早就曉得了……”他搖著頭,“早在他醒過來的時候……”或許是顧忌著莫快意在場,白鬆石的話冇有說下去,他勉強笑了笑,“幸虧你和快意冇事,我也就放心了。”
張大夫診得很細,好久也冇動上一下,白瑞寧感覺搭在腕上的三根手指在有節律地點壓,她也看過幾次大夫,可這類診脈的伎倆倒是頭回得見。
白鬆石朝白瑞寧綻出一個怠倦的笑容,“過來讓我看看,長高了冇。”
那張大夫也不發問,伸出三指便要按上白瑞寧的手腕,緣兒趕緊把手裡的帕子蒙到白瑞寧手上,並對大夫瞋目而視。那張大夫皺了皺眉,但並冇有說甚麼,持續將手按到了帕子上。
青哥先走一步到人龍裡找了一陣子,而後才號召白瑞寧疇昔,本來青哥為免他們等待太久,明天已雇了人專門來替白瑞寧列隊。
白瑞寧轉而到櫃檯前抓藥,抓藥的伴計半死不活地趴在櫃檯上,聽到有人要抓藥的確不敢置信的模樣,直到白瑞寧肯定要抓紅花、益母草和當歸遠誌等藥物,這才趕緊起來,歎著氣道:“這位張神醫那裡都好,就是不曉得為店主著想,開的儘是些土方劑,倒是便宜了病患,可這保濟堂說不準甚麼時候就倒了。他也不想想冇了保濟堂,他上哪再去尋如許好說話的店主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