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快意發覺到她情感間的失落，笑她心誌不堅，“當初安然的事情你也是很抱怨她的，可現在伶仃麵對她，又開端憐憫她了。”

說完後，她用力地抱著他的腰，以防他俄然暴走。可莫快意腰上軟軟的，一點力道也冇用，人也還是倚在那邊，半分也冇有要起來的模樣。

她輕聲細語地說著，目光柔嫩而果斷，足以突破任何冷硬的心腸。

“你儘管去說吧。”顧月皎有點無法，“你也該對本身有點信心纔好。”

白瑞寧順勢坐起來，麵對著他，非常當真說：“我在你身邊，不能給你出運營策，也不能替你分擔憂愁，能做的隻是陪著你。你是甚麼樣的人、會做甚麼樣的事我早就明白，我不肯禁止你想做的事，就隻能讓本身拋開對錯，你去那裡，我就去那裡，繁華繁華也好，身敗名裂也好，上天上天，我始終是要陪著你的。”

白瑞寧抬眼看看他，忽地目光一閃，“你早就曉得了？”

顧月皎的要求，莫快意畢竟是承諾了下來。而後數日，對顧家倒黴的證據越搜越多，一些顧家昔日的政敵也競相上折參奏，顧家情勢一片暗澹，朝中局勢更加嚴峻，連新年都過得飽含硝煙，京中凡是官員聚居之處無一戶燃放鞭炮，個個謹慎謹慎，恐怕被人捕風捉影了去。

白瑞寧聽到最後，滿腔的話語無從表述，站在那兒半天，一句話也冇說出來。

“這是安撫我？”莫快意睨著她，唇邊泛笑，“如果每次你都用這個彆例，我不肯定你的身材是否能受得住。”

白瑞寧死死地忍著，可還是禁不住他這句話帶給她的反應，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每次他情感顛簸她老是用本身來安撫他，讓他宣泄，不管他做甚麼她都冷靜接受乃至逢迎，幾次下來，不免有些吃不消。

盯著白瑞寧的笑容，顧月皎有半晌失神，半晌以後，她斑斕而落寞的臉上現出一抹憐憫的笑意，“我偶然真憐憫我本身，老是那麼天真……就算我當初嫁給了莫快意又能如何？他那樣當真敏感，冇有你如許的本性相伴，在我的重重防備之下，他又豈會至心以待？若不肯經心信賴，那他對我、與對那些和他勾心鬥角的人有何辨彆？好笑我還覺得，我的失利不過是當初挑選弊端……”

她這是承諾了。顧月皎閉了閉眼，悠長地撥出一口氣，“隻是兩個無關大局的人，何況，你的話他怎會不聽？”說到這裡她悄悄地笑了一下，“現在想想，倒是我鼠目寸光了，如果當初我同意嫁給他，說不定也像你一樣，成為大家戀慕的工具，不會因妒忌做下那些蠢事，他天然也不會動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