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十幾個禁衛立即分分開來,白瑞寧等人被拘在前院,並不能見到他們是如何查抄的,就連聲音也聽不到半點,前院裡偶爾能聽到蘭姨娘和瑩姨孃的抽泣聲,另有老太太的哭聲與抱怨聲,令人驚奇的是白府的幾位女人,竟都是臨危穩定態度落落,或是欣喜母親,或是安撫祖母,雖都是神情凝重,卻冇有分毫錯愕之舉,讓那禁衛頭領嘖嘖稱奇。
“你……”顧月皎又氣又惱,“這底子是兩回事,再說你豈可因一時喜惡而抓人放人?莫非刑部便這麼審案的麼?”
夏芷娟萬分驚奇,“莫快意既抓了李大人,為何還要放你爸?既然放了你爸,就申明李大人並未說出甚麼倒黴之語,他亦找不到證據證明這案子和你爸有關,可為何又臨陣懺悔,抓了你爸歸去?”
夏芷娟讓白瑞寧照看弟弟,站起家來問道:“你們到底要找甚麼?”
“那又如何?”那女子回身麵對著她,“我向來不信命,隻信本身。”
拳頭緊攥,緊得不能再緊的時候,白瑞寧才感覺有點硌手,攤開手掌,本來是手中抓著一把沙石,應當是方纔混亂的時候抓起來,籌算丟莫快意的,但終究她也冇勇氣丟出去。
白老太太、夏芷娟和長房的姨娘與後代已站在前院,一些主子被看管在院子的另一頭,白徐氏母女不知是不在家還是如何的,並未露麵。
“你竟真信這個?”顧月皎極訝。
偏了偏手,讓粗糙的沙礫自指尖流走,掌中隻剩了一顆鴿蛋大小的石頭。
莫快意麪上有些掛不住,冷冷一掃四周人群,嚇退了大部分人,這才平複氣味說道:“你現在不敷復甦,我們還是不要會商這件事了。你怎會到這來?”
“王取信?”莫快意眉梢一挑,“他還在刑部大牢。”
白瑞寧終究還是被陳媽媽連拉帶扯地帶離了懷德大街,陳媽媽去雇車的時候,一隊森嚴禁軍騎著高頭大馬從白瑞寧跟前奔馳而過,白瑞寧現在才曉得了甚麼叫欲哭無淚,這些人是要去抄她家的,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莫快意。”名為顧月皎的女子再開口,語氣溫和了一點,“你幫過我,我不肯與你鬨成如許,但我毫不成能嫁你,人間女子千萬,你為何如此固執呢?”
陳媽媽慌亂地扶著白瑞寧起來,不謹慎觸及她背後的傷,引得她一陣痛呼。陳媽媽卻也顧不得這些了,趕著撿回白瑞寧之前丟掉的幃帽給她扣上,拉著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