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對過,跪著十數個身穿囚衣倒縛雙手的禿頂和尚,他們有的麵色驚懼,有的悲慘交集,另有的低喧佛號,閉目誦唸**。
久久未得答覆,慧安斷喝一聲,“師伯!事到現在,連句大口語都不肯給我們嗎!隻要你說冇有,我慧安死也瞑目!”
慧安因這一番搶白怔怔發楞,緩緩將目光移至低頭誦經的老衲人身上,“師伯……”
老衲人吟誦至半,其他和尚俱跟從朗讀,連那肝火金剛也不例外,個個鼻觀心眼,虔誠無匹。
“饒、饒命!”震天的激吼聲中,幕布後傳出的告饒聲顯得萬分纖細,卻還是被一些圍觀百姓聽進耳中。
因為人群鬆動,夏芷娟與林淵此時也都擠到了白瑞寧的身邊,林淵朝監斬台上幾次招手,又不敢招得太較著,恐怕一不拉了大眾仇恨,被直接圍毆死在這裡。
白瑞寧不是冇見過死人,那次當街刺殺的時候,她也算見地過大場麵了,以是擠出去的時候她就做好了一會瞥見滿地禿頂的慘烈景象。不過終究她也隻見到一麵幕布,和高坐在監斬台上的莫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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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決死囚不管在哪朝哪代哪個時空都是一項深具圍觀代價的事件,現在又是說要處決寧國寺德高望重的大和尚,西市牌坊下被聞訊趕來的百姓圍個了滿滿鐺鐺,不顧漫天飛雪,個個麵帶忿色,要不是法場有重兵扼守,他們硬衝法場救人也不是不成能的。
幸虧莫快意還算眼尖,林淵隻招了幾動手就引發了他的重視,但他也隻是瞥來一眼,並冇有其他的唆使或行動。
若真是那樣,作為莫快意的姻親,活路何存?
饒是夏芷娟常日素有主張,現在也不由慌了神,“瑞瑞……”喚了一聲,才車內除了她空無一人,白瑞寧不知何時竟分開車廂了。
慧真麵色灰敗,“大人,我所說之事皆有根據,大人可至寧國寺中搜尋,方丈禪房之下、大雄寶殿之下皆有密室,另有一條秘道修至寺後山間,方丈等人斂財以後便由這秘道將財物自如收支,另有那些女子,也是如此。”
“慧真,你做!”待斬席中一個如同肝火金剛的大和尚極憤而吼,“他要斬,便讓他斬,看他能不能斬儘天下統統佛徒!”
慧真望一眼方丈,用儘滿身力量般搖了點頭,“我不,我隻見到有人自秘道中出來,將財物交給方丈。”
慧安極怒,“慧真你這叛寺之徒,清楚被這狗官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