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曉得莫快意從未做過百姓讚美之事,就算她曉得莫快意在為官這件事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苛吏,就算她曉得莫快意乃至算不上一個好人,但她還是難過,為她的丈夫難過。
“那……督捕司還是歸刑部尚書帶領麼?”白瑞寧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她此次問得比較謹慎,她感覺莫快意彷彿不太喜好如許的調配,固然他一點也冇有表示出不喜好的模樣,但他的神情中少了平常的儘情與高傲,僅僅用冷然來袒護,這兩天一向是如許。
可天子為甚麼這麼做呢?白瑞寧想了又想,想到上一次告急派他前去江南的事情,恰是因為他離了京,天子才又指派了沈明德來暫理刑部事件,那他去江南之前呢?白瑞寧彷彿有點想明白了,大抵是因為寧國寺的事情鬨得太大,這是天子衡量各方好處的終究成果吧?
白瑞寧向來就不是個聰明人,對局勢闡發更是一竅不通,有現在的設法,她更多的是依直覺而行,她更冇有遠見,以是她安於近況,以為像現在如許也冇甚麼不好。
要麼乾脆將莫快意調到督捕司來。要麼乾脆還他刑部尚書一職,現在如許。兩邊都不是正職,兩邊卻又都兼著差,算甚麼?白瑞寧固然不擅理清這些事,卻也模糊感覺,天子這麼做,倒像是成心將莫快意置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地步一樣。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側,彷彿在確認她的味道普通,深深地吸了口氣,“瑞寧。”
白瑞寧的鼻端躥進一股濃厚的酒氣,中間又異化了一些異香,光是聞著就僅人昏昏欲醉。看他的模樣彷彿不太好受,她回擁住他,悄悄撫著他的後背,“難受嗎?我讓秋雨去備茶了。”
白瑞寧肯冇傻到承認本身偷聽,把茶盤交給緣兒後,向他問道:“本來你冇有官複原職麼?”
需求的時候,由他去做讓天下唾罵後代遺臭的事,有壓力的時候,便毫不在乎地將他扔來拋去,最後丟到一個兩相難堪的角落去。
天子不信賴新上任的刑部尚書,那為甚麼還要任命他?而莫快意。失了刑部尚書的官位,現在在刑部也不過是個掛名幫手,連個實職都冇有。固然權掌督捕司聽起來威風凜冽。可實際上莫快意也並非屬於督捕司的人,因為誰都曉得督捕司是天子的,你現在管著,也隻是“暫代”。
“不是。”莫快意答得很快,答完又頓了頓,兩片形狀完美的薄唇悄悄一抿,“皇上已正式頒旨著沈明德接任刑部尚書一職,我從旁幫助兼領督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