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季惺揪著季恪的後脖領子，“那些東西不潔淨！”

校門口吃的東西很多，人氣最高的是水煎包、硬發糕和碗兒糕，代價便宜量又足。特彆是烏黑的碗兒糕，疏堅固糯，苦澀適口，帶著一點點微酸的回味，一個也才兩角錢。

“誌聰，過兩天去感謝人家吧？”董芝蘭有些過意不去，關上丁凱的房門對老公說：“凱凱老在彆人家用飯，我們不能像不曉得似的。”

丁凱第一次吃這個的時候，被季恪攛掇著買了加辣椒的。老太太用一個小刀把土豆劃成兩半攤開，撒上調好鹽和花椒的紅辣椒麪，又把兩半土豆合在一起遞給小孩兒。

當時季惺個子比弟弟高，揪著他不放手，伸長手臂，人離得遠遠的。季恪轉來轉去要打哥哥，卻碰都碰不到。

季恪想去的處所太多了。季惺抿著嘴，也在想。

週六上午上完課，三小我按例一起回家，季惺問丁凱：“你爸爸媽媽還是很忙嗎？”

眼看離零食攤位越來越遠，季恪隻好悲觀沮喪地回身跟著兩人回家眷區。

可黌舍門口的涮米豆腐可冇那麼配料，切成了顆粒狀，然後攤主拌上一大碗辣椒醬油醋佐料水，小孩兒要來吃，兩角錢一碟子米豆腐顆粒，用小竹簽叉了，在佐料水裡蘸一蘸、滾一滾，便能夠吃了。一碗佐料水從早上賣到下午，多少竹簽在內裡涮，季惺果斷不答應季恪去吃這個。

季恪先跳了起來，“真的啊！太好咯！我要去前麟山！我要去看猴子！我要去河邊公園遊樂場！”

另有“涮米豆腐”和“糖水”都是季家製止季恪去買的。

季惺跑到窗子那兒看他們，隻見季恪一跳一跳地拉著媽媽的手，轉頭望到哥哥在視窗，還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丁凱家離季惺家隻要百米遠，另一棟家眷樓罷了。季惺敲拍門，好半天門裡傳來了丁凱細細的聲音：“誰？”

季恪教丁凱撕掉土豆的皮，才讓他一口咬下去。

糖水就更臟了，就是白糖水加點染料，檸檬黃啊、油菜紅啊、靛藍啊，五顏六色，用一尺長一寸寬的長方形塑料袋一裝，這就要錢了。常常喝完以後，舌頭都會被染色。這類東西想著都不潔淨，那裡還能夠吃？

“真的啊！”丁凱笑得見牙不見眼，“惺哥你真好！”他拉起季惺的手就進屋，“惺哥你來你來，我們玩玩具，我另有小人書，對了，我另有滑冰鞋，一會兒我們去滑冰好不好？”屋裡的電視還在放著淩晨的兒童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