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議論[第1頁/共3頁]
劉望林接著道:“要說這位大長公主,現在朝廷高低也實在將她妖魔化過分,她固然交代外官,乾與朝政,但要說禍亂二字卻有些言過實在了。畢竟她的所作所為不管從情麵天理上來講,都可謂一個‘德’字,她如果個男人,隻怕也是一代梟雄,可惜女兒身份所限,那些固執不化者不免將她視為異類。將來千秋史乘,恐怕也難逃‘牝雞司晨’四字考語。”
陸子恭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女子乾與朝綱畢竟分歧祖宗端方。或許就是這個啟事,她才天壽不永吧?”
說到這裡,劉望林彷彿還不縱情,持續道:“不過可惜她固然稱得上一個女豪傑,她底下跟從的那班人卻一定與她誌同道合,不過是想藉著她的權勢脫去一身窮骨,********起來,招搖撞騙,無所不為,反把那些好的也給帶累壞了,那些反對派再藉著這些小人的所為去攀扯她這個領頭的,憑她再好的抱負再好的功德也都付諸流水了。”
那男人笑著道:“二位看上去小小年紀,不想見地拔俗,不落窠臼。”
陸子恭和劉望林麵麵相覷,都摸不著腦筋。
劉望林點了點頭道:“彆的且非論,單單對朝廷律法的補葺,免除自古因循到現在的免連累一條重罪就讓多少人受益不淺了。”
他出身寒微,以是做人說話一貫謹慎慣了,何況此次又遭遇監獄。現在被老友點出本身的言不由衷,不免慚愧。
男人說話時,聲音非常安穩舒緩,聽上去非常慷慨揮灑。
劉望林明白陸子恭的意義,順著他的話道:“這是必定的,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去了一個這麼首要的人物,朝廷劇變近在麵前了。”
劉望林細心打量那傳話的少年,不過十三四歲,長得好劃一模樣,打扮得固然淺顯,但是衣料上乘,不是凡品。不由問道:“你們家公子是誰?”
劉望林便笑了:“我也姓劉,莫非我們還是本家不成?”
兩人都不由看得呆了,齊聲在心中喝了一聲彩。如許的豐度,隻怕人間也難尋出第二個來。
劉望林聽了這話,便看著陸子恭笑得彆有深意起來:“陸兄這句話說得但是一點新意也冇有,自從大長公主薨逝,朝廷多少人都這麼說。”
那男人道:“鄙人劉厚卿。”
劉望林和陸子恭對望了一眼,便一齊隨那少年走上樓梯,卻留下了小廝鄙人麵等待。
劉望林道:“倒也算不得甚麼警世之言,我說的這些話有多少人都能看清,但是若讓我處在大長公主阿誰位子,我卻不能比她做得更好。有些事情固然明白,但是想力挽狂瀾,倒是難,難,難!”他連說了三個難字,一麵說一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