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處烏雲遮著了中天的圓月,紫微星旁,一顆巨大非常的流星劃過天涯。
又是一個巨浪打來,巨浪裡黑芒點點,閃電普通朝著辛棄疾襲來。
風鬍子正色看著辛棄疾,好似看著一個不幸的病篤之人,緩緩的說道“命我取你性命之人,不是彆人,恰是你奉為神明的當今聖上―趙擴!”
黑衣人搖點頭道:“前輩高人不敢當,隻是多活了幾年罷了。”,又道:“稼軒兄,你我雖無冤無仇,但是鄙人受人之命,身不由己,還請稼軒兄不要見怪。”
風鬍子道:“我受命於人,並不是突有悔意,而是無可何如,取不了稼軒的性命。”
辛棄疾一下覺悟過來,大聲道:“不錯,風鬍子和薛燭。中間恰是當世評劍大師風鬍子。”
桌上這具古琴琴架為椅桐,琴麵上黑漆已經微有裂隙泛黃,琴麵一角用金絲細細的勾著兩個篆字―“龍吟”,一看便知此琴是代價不菲的寶貝。
“不錯,這把劍恰是歐冶子的湛盧神劍。”風鬍子閉目說道:“湛盧神劍乃仁道之劍,你能得湛盧護身,申明是得授天命。我受命取你性命多年,一向因湛盧之故而不到手,但本日分歧……”
黑衣人點點頭,抬頭望著中天的月影半天,似在回想之前的一些舊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歐冶子劍術通神,鑄劍更是連天上大羅金仙都得稍遜幾分,他得道以後,另有傳人留世。”
辛棄疾呆立半晌,一時無言以對。
老者緩緩翻開一頁,悄悄的逐字讀道:“南北有定勢,吳楚之脆弱不敷以爭衡於中原。”又讀道:“兩敵相持,無以得其情則疑,疑故易駭,駭而應之必不能詳;有以得其情則定,定故不成惑,不成惑而聽彼之自擾,則權常在我而敵實受其弊矣……”
辛棄疾怒聲道:“風鬍子,你到底是奉誰之命而來?是完顏永濟還是奸相趙汝愚?”
黑衣人卻搖點頭道:“稼軒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乾將和莫邪佳耦二人雖也是歐冶子傳人,卻冇有鑄劍天稟,如論如何都掌控不好神劍煉成的機會和火候,也就是不通鬼神之算。”
辛棄疾兩年前受命於戍守京口,擔負鎮江知府,花甲之年,單身一人來到鎮江,有一天,他單獨來到京口北固亭散心,登高瞭望,懷古憶昔,六十年的屈辱經曆曆曆在麵前,心潮非常彭湃,寫下了名垂千古的佳作《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