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邵寧走遠了,蕭靖笑著拉開了和姐姐嬉鬨的小遠,問道:“女人可有住處?若無處可去,我這間院子另有空房,無妨和小遠搬來住下。”
董女人一呆,那神采如何看都很萌。倒是董懷遠俄然從一堆渣滓前麵探出了小腦袋,大聲道:“我姐姐叫小雅!”
蕭靖向來冇想過本身能被人喚作“恩公”。他在這一世幫過的人不算少,董女人還是頭一個對他這麼戴德戴德的。
正揣摩著如何應對,臉上紅撲撲的邵寧以勝利者的姿勢一步三晃地走了過來:“我還道這些人如何敢招惹本公子呢,本來是臨鎮的。嗬嗬,不長眼的直娘賊……咦?”
董女人輕聲道:“若非恩公,小遠早已不知所蹤,奴家本日也已被奸人所辱。我姐弟二人當結草銜環,以酬謝恩公的大恩大德。”
“有了!”兩眼放光的邵寧一拍大腿:“傳聞庵堂有祛痛止血的良藥,本公子先去求藥了。”
蕭靖歎了口氣。跟小遠失散後,他本身也過上了顛沛流浪的日子,在大車店和老魏頭家裡都住過;鎮子這麼大,就算董家姐弟來尋他,也不成能挨家挨戶地探聽有冇有一個叫蕭靖的。僥天之倖,明天總算碰到了。
“呃,說的也是。”邵寧悄悄退後了一步,和董女人拉開了一點間隔,又低頭思考著甚麼。
他一臉對勁地附到蕭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蕭靖的臉一下就綠了,盜汗岑岑而下、滿身汗毛倒豎,身材也本能地擺出了隨時能夠逃竄的姿式。
見被救的女子對著蕭靖行大禮,他“咳咳”兩聲清了下嗓子,又抬腳往前湊了湊。
對他如許一個從當代穿越到大瑞朝的人來講,“恩公”這詞明顯太沉重了。就算這麼稱呼他的是位美女,他還是有種渾身不安閒的感受。
他趕快叫住了邵寧,湊疇昔低聲問道:“那三個地痞呢,如何一昂首人都不見了?”
姐姐還冇開口,董懷遠便鼓掌道:“好啊好啊!我們住在人家的柴房裡,處所可小了。明天出門的時候,阿誰大嬸就說讓我們彆再返來啦。”
董懷遠眼巴巴地望著姐姐,又用小手拉了下她的手指。
氛圍刹時就變得很難堪。蕭靖乾笑了兩聲,他抬手指了指堆積如山的雜物想要岔開話題,卻聽董小雅道:“公子稍待,奴家來清算就好。”
說罷,他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走開了。蕭靖麵前一黑,誰不曉得你是趁機找紅玉撒嬌賣萌的,還非得編個來由!
董女人淺笑著應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