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君笑道:“好大架子。”
於晉都而言,馮妙君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眠花夫報酬甚麼著意聘請她,是為向國師示好嗎,還是說……
莫提準也明白她一向想當縮頭烏龜的心機,彆人送他的禮,他又儘數轉送給馮妙君,一來兩人並無師徒之實,國師有些狷介,這些東西他收著也不算理直氣壯,二來權當謝禮,謝她在李府之事上幫出的點子。
這一日回到晉都,天氣已晚。
總管又遞過來一張描金請柬:“隨禮一併送來這個。”
如此過了五天。
不過如許一來,她本來的打算就要推後了,畢竟現在暗中存眷她的目光太多。
“小事耳,就怕暗箭易躲,明槍難防。”莫提準抬了抬脖子收回哢哢兩聲,想起一事對總管道,“去叮嚀廚房,做一碗冰糖燕窩。”
這四字饒有深意,馮妙君不須細想就明白了。身為國師,位高但權不能重,他如果像眠花夫人一樣長袖善舞,晉王就該坐立不安了。
莫提準嘿了一聲:“半個月前她就遞柬給我了,算是禮數,因我從不插手。”
她翻開來,瞧見落款人寫著“眠花夫人”,不由得皺了皺眉。再看內容,倒是眠花夫人兩今後要辦安洛雅集,也聘請國師的新徒兒插手。
人在全神灌輸的時候,時候都過得緩慢。在馮妙君而言,似是一眨眼的工夫,五個時候又過完了。
並且總管列好的清單必是遵循門閥凹凸來排序的,她拿在手裡,就能對晉都的權勢構成有一個粗淺的熟諳。
她漸漸斂起笑容:“半個月前就發了請柬?”
馮妙君一時笑逐顏開:“多謝國師大人。”把禮單看了兩遍,仔細心細收好。
總管曉得她初來乍到,不識主理方何許人也,特地給她解釋:“眠花夫人是狼突將軍的遺孀,素有才學好風雅,每年籌辦的安洛雅集都是晉都盛事。狼突將軍生前飽受恭敬,兩年前不幸為國捐軀……”
莫提準也是一笑:“不能不大。”
馮妙君還從後門悄悄進到國師府。不過方纔遠眺正門的時候,見到門口停下兩隊車馬,裝潢富麗,車廂上還鐫有徽記。她都不認得,看一眼就走了。
“隨你。”畢竟赴會的是他名義上的徒兒,不是他本人。再說晉王對馮妙君的實在身份也是心知肚明,堂堂安夏公主去插手將軍夫人停止的雅集,有甚麼不成以的?
“天然是有。不獨是晉國,整片中土慣用最廣的就是《步仙訣》。”
本來“補充”是這個意義麼?《步仙訣》原就存在,浩黎大帝對它做了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