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齊的臉已經紅得如同充血,他嗖然起家,狠狠瞪了依依一眼,放在身側的雙手鬆了又緊,終究卻隻能咬牙切齒地拋出一句:“不知所謂!”便跳上馬車。
“閉嘴!”
她怔怔地撫上胸口,似懂非懂地喃喃自語道:“與他相見之下心跳雖未減輕。也不知一日不見,我會不會對他思之念之。不過我是真的不喜他近彆的婦人,即便是芊芊也不可!莫非,魯齊便是我的敬愛之人?”
擰眉再次望向不遠處的魯齊,依依的表情更不好了。
過了少頃,他收起絹帕,在衛芊身前半蹲了下來,轉頭衝她如經年前初見那般,唇邊緩緩勾起一個誇姣的弧度,暖和一笑,淡淡說道:“走罷!”
就連正閉目養神魯齊,在聽到她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後,先是俊臉一紅,隨即如同被雷擊中普通,驚跳了起來。
這是魯國一彆後,魯齊初次聽到衛芊重操琴曲。
兩縷琴聲,一輕一重,纏纏綿綿,委宛低吟,彷彿當年兩人在魯國時,攜琴同台獻藝,由始而起的一場風花雪月般的盛事。
衛芊一頭黑線,卻再也有力解釋。
當年的人間絕唱,似穿越時空,輕飄飄而來,恍若向來未曾拜彆,再次挑起聽琴的民氣中的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