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非雙目灼灼地盯視下,衛芊接著侃侃而談道:“她能夠欺負臣妾無依無靠,但是,如果連皇上的子嗣也不放過,也要加以毒害,那便是鬼神都不能容的滅族之罪了!皇上若要包庇佟妃的所為,那便是對鬼神不敬!對天下人不敬!此次皇上如果姑息放縱,今後隻怕會有無數的皇嗣龍子會死於佟妃之手!臣妾就算身處這異國他鄉勢單力薄,卻也要誓死究查佟妃的滅族之罪,誓不讓步!”
含笑盈盈的她,聲音朗朗地說道:“皇上要記著明天對臣妾說過的話,這件事結束以後,皇上不要健忘了,臣妾有功!”
這個男人,他竟然將本身提在了與他同一高度,以一種劃一的語氣跟她說話。
那寺人連連擺手,隻說:“娘娘不必對主子這麼客氣。”便引著衛芊從側門進入殿中。
也不過是一時的失神,不過轉眼,衛芊便輕聲而淡然地應道:“臣妾曉得。”
本來洗耳恭聽的文臣,被那武將這天外飛仙似的一聲“衛妃”驚住了,忍不住也昂首看來。
他冇有想到,這個衛妃小產以後,不過一個多月的時候未見,便恍若變了小我似的,整小我像是會發光似的,直灼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到了這時候,衛芊完整有來由信賴,韓非這一個多月來必然也冇有閒著。
身為當事的受害人,再也冇有人比她出麵更合適的了。
當腰背挺得筆挺,烏黑的秀髮披垂在肩膀上,額頭的玉佩時不時地搖擺著的衛芊碎步走近時,本來正專注聽大臣說話的韓非偶然間扭頭看到,嗖然雙眸中光芒一閃,隨即眼中便蘊上了淡淡的笑意。
這類恨,會像附骨之蛆一樣,隻怕會讓佟相不顧統統要也毀掉她的。
方纔從大殿內出來的寺人忙不迭地喚住衛芊,大聲說道:“娘娘!衛妃娘娘。皇上請你入殿!”
大殿中,衛芊清脆的聲音高聳地響起,一時候引得殿中的三個男人都向她看來。
韓非的意義很較著了,固然他也感覺這是個清算佟相的好機遇。但是,這件事如果由他親身出麵,就算如許做是有事理的,但是也會有人指責他不講情麵。
當衛芊不無歡樂地踏出寒苑時,不管是來往的宮女,或是宮中的禁衛,見了她無不呼吸一窒,連眸子也轉不開來。
最早洞悉先機的段墨,他就是在阿誰時候將衛芊當作棋子,送入韓國的。
“好!好一個對鬼神不敬!對天下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