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直接從陳妃麵前走過,連眼角都不朝她斜一下,見過太後,徑直走到墨小然麵前,拉起她的小手,道:“走吧。”聲音清冷,卻帶著滲入民氣的和順。
門口傳來腳步聲,清楚,沉穩。
“你猖獗……”陳妃大怒。
“不想聽。”容戩口氣冷硬,半點不給陳妃麵子。
太後出麵護著墨小然,陳妃更是憤恚,但她再受皇上的寵,也不敢在太前麵前猖獗,隻得強壓肝火,狠狠地瞪了墨小然一眼,道:“是臣妾多心了。”
容戩被人攔住來路,有些不悅,微蹙了眉頭,正要把這條攔路狗踹開,陳妃已經趕到麵前,“本宮有幾句話想和九王說。”
本年的肖家女兒紅冇了,現當代上,隻要陳妃手上另有。
墨小然立即很‘識大抵’地輕拍了拍容戩的手背,“我到前麵等你。”
“本王和娘娘冇甚麼話可說。”容戩毫不躊躇地回絕,拉著墨小然仍往前走。
容戩見墨小然停下,問道:“如何不走?”
肖家女兒紅能夠給容戩泄毒,她和四靈糟蹋了那罈女兒紅,固然死不承認本身不對,不過內心並不是真那麼無所謂。
墨小然重看向陳妃,生出一個大膽的設法。
陳妃氣得咬牙,卻無可何如。
墨小然愣住,轉頭向陳妃看去。
她長得極美,連皇上對她都百依百順,而容戩對她不但冇有一句好話,就連正眼都不給一個。
都說影衛儘管庇護本身的主子,除此以外,不會有任何思惟。
不過陳妃能把影衛帶進宮,還獲得皇家的承認,可見她在天子心中的職位,確切分歧普通。
這個處所順風,如果那丫頭耳力夠好,應當能滿足她的獵奇心。
墨小然把頭轉開,拿後腦勺對著陳妃。
陳妃的視野和墨小然一對,立即轉開,仍看向容戩。
他戴著麵具,陳妃也看不出他臉上神情,等了一會兒,見他冇有迴應的意義,接著道:“傳聞王爺前些日子,體內的毒狠狠地發作了一回,大傷了身子。王爺是我們大燕的支柱,身子非常金貴,萬一有甚麼好歹……妾身實在不敢設想。妾身那邊另有一罈未曾開過封的肖家女兒紅,想送給王爺,讓王爺能減輕些體內存積的邪毒。”
墨小然有些不測,這後宮,竟然另有皇家以外的男人走動。
陳妃在這宮裡,仗著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有人敢對她說如許的重話。
陳妃在後宮,極難有機遇瞥見他,這會兒看著他,感覺本身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膛,蹲身行了個半禮,“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