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筆要三千兩?
這裡的筆做的好,不但僅是因為好用,而是這裡的尋求一種意境--高雅,貴氣。
一眼就看上一支青玉羊毫,筆桿上雕著繁瓣的海棠,非常精美。
手腕一緊,被容戩抓住,拖了起來,拽著走出衛傢俬宅。
給容戩添堵的事,她喜好,也樂意做。
下人返來。
“那裡都有寫。”
“不是逛街,你覺得是甚麼?”
“好,不會忘的。”
“我臉上有寫著‘容戩’二字?”墨小然指了指臉頰,“這裡?”指指鼻子,“是這裡?”再指指額頭,“還是這裡?”
“公子,真是識貨人。”
墨小然接過,聞了聞,“好香。”
容戩順手擋下一個從身邊走過的男人,問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墨小然心想,淩陽送來香包。
墨小然在這世上,熟諳的人有限,也冇有熟諳到給她寄東西的人,想到淫羊藿的事,不敢亂接。
墨小然盤算主張,走進中間的一家筆坊。
既然收了淩陽的東西,就該禮尚來往,回贈一樣東西。
衛風後背像被倒了一盆冰水,冷得砭骨。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容戩皺眉,臉晴轉陰。
“不信,隨便問幾小我就曉得。”
他握著她手腕的手驀地往懷裡一帶,墨小然的重心頓時不穩,撞上他的胸口,他長指在她下巴上一抬,令她昂首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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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臉上冇字。”
忙抽手返來,“我……我忘了另有事要辦。”
“如何能夠,你活力,不表示我做錯了事情。以我的態度來講,他是大師兄,你是二師兄,冇有甚麼辨彆。朋友之間互送小禮品,都再普通不過,何況是同門之間。”墨小然衝容戩暴露一個敬愛笑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二師兄。”
墨小然聽著容戩和順的語氣,俄然感覺或許衛風思疑的也不是毫無事理。
墨小然身上的衣裳,是在清和鎮隨便買的,隻是平常衣料。
“他留下東西就走了。”
“掌櫃的,這支筆多少錢?”
忠叔見容戩眉頭仍然鎖著,叫道:“等等。”
不敢怠慢,道:“不貴,隻要三千兩銀子。”
“當然能夠。”
“你拉我出來,就為了逛街?”
他用一本端莊的模樣,做這類連幾歲孩子都不會做的事,讓墨小然完整無語。
問道:“是誰送來的?”
容戩輕拍小辛,“小辛,你也累了,進屋先睡睡,一會兒喝了藥,就會舒暢些。”
淩陽的皮膚白,五官媚氣,瘦長的手指握著這支青玉筆,如絲的白髮被風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