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著他均勻的鼻息聲,卻不忍心再把他喚醒。
墨小然這才重視到,被子上到處浸著血跡,本身身上也是如此。
生在亂世的他,比宿世艱苦太多。
“看來,冇有彆的籌馬了。”容戩決然收回視野,走向營帳,丟下冷如冰裂的兩個字,“殺掉。”
“你們除了李安安,另有甚麼籌馬?”容戩神情冷酷,冷冷開口。
墨小然站住。
環在她腰上的手還冇有鬆開。
漸漸坐到他身邊,就著洞外微小的火光,看著他連麵具都冇揭掉的臉。
她冇有回絕,他繃著身材放鬆下來,隻眨眼工夫,又再沉甜睡去。
撐著他肩膀上的手漸漸放開,任由他抱著本身,隻是重新幫他掖好被角。
“被子彆拿了,周江會拿去洗。”
墨小然倉猝一掙,他手臂收緊,把她緊緊圈住,另一手把她的頭按進本身肩窩,含混道:“彆動,陪我睡會兒。”聲音帶著濃得化不去的倦意。
李安安落到了蠻人手上?
他真的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