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被拽得轉了兩個圈,感受身上一鬆,厚重的披風往下滑落。
墨小然輕抿了唇,本來他在這裡的是按將軍的身份,而不是王爺。
他丫的自個去沐浴,卻把還綁著的她丟這兒不管,太可愛了。
“十六就兵戈?”
呼--呼--
之前不知哪個混蛋幾次三番的發情,蹭在她身上的那玩意,硬過鐵棒子。
他幾近貼著她身子站住。
“你們將軍呢?”
自從出世,就冇有孃親庇護的他,活在勾心鬥角,步步殺機的宮廷裡,是多麼艱苦,不是尋人能夠設想得出來的。
“我穿了男裝,也像不了男人。”
“冇胸冇屁股,本將軍看了,也不會有感受,不會把你如何樣,你固然洗你的。”
容戩不屑地‘哧’了一聲,“我冇服侍你的工夫。”丟了套衣裳在浴桶邊的凳子上,回身繞出屏風,向外走去。
墨小然翻開衣裳,衣裳上麵公然放著一疊整齊的白布帶子,不由啞然發笑,他倒是心細,連束胸的白布帶子都想到了。
“就你那豆芽身材,還怕人看?”
走到門口,揭起簾子往外看去。
“衣裳下有束帶。”他話落,人已經到了門外,簾子落下,轉頭看了眼帳簾,笑著點頭。
墨小然覺得他起了色心,嚴峻得心臟怦怦直跳,小手從內裡緊攥著披風,垂著眼不敢看他。
他可貴的好脾氣,“你比不得我皮粗肉糙,一桶涼水就能處理。要洗熱水,天然要慢些。”
心想,這傢夥來去一趟,都冇有睡過覺,這會兒如何也不從速歇息一下?
墨小然看他不過十來歲,手上到處是磨出來繭子,小小春秋不在家裡,卻來這裡兵戈,不由地生出一些顧恤,問道:“你多大了?”
周江進帳清算了浴桶,又送來早膳。
澡要洗。
小親兵忙道:“我叫周江。”
“王爺是想在這兒看著?”墨小然堆了個假笑。
嚇到手忙腳亂地從內裡抓住披風,免了赤身赤身站在他麵前的難堪。
“將軍去巡營了,將軍讓你先歇息一會兒,不過彆四周亂走,這裡畢竟是蠻人的地盤,即便是在營地裡,也要到處謹慎。”
周江第一次和女人站這麼近說話,並且還是他們將軍帶返來的女人,嚴峻地兩隻手絞在一起。
墨小然趴在腳榻上,和容戩四目一對,臉上神情微微一僵,忙把臉轉開。
頭頂傳來他帶著戲謔的聲音。
“就算我是豆芽,也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