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下認識的後退開來避過匕首刃芒，手上光芒一閃，翼靈鞭呈現在手上並當頭抽向百靈。

百靈搖身一變，驀地間變成了釋禪的模樣，一身僧衣，瘦瘦高高的個子，雙手合十溫馨而立，眸色溫潤，隻除了唇邊笑容險惡以外，這統統都與釋禪一模一樣。他邪笑道：“我就站在這裡，若你殺了我便能出去，但是，你能做到麼？”

琉璃一愣，遊移問道：“甚麼是愛？”

琉璃又有些含混了，她垂眸思考了好一會，昂首果斷點頭道：“我不要，這裡統統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你不是我的百靈，你也不是小和尚，我要歸去，我如何才氣歸去？”

琉璃手撫額頭，眉頭緊皺，含混說道：“對了……對，小和尚……找寶貝，找……雲台洞，兩個孺子……對，幻陣！”

琉璃緩緩點頭，道：“對，我曉得你是假的，但我仍然肉痛，你說，我……愛他麼？”

釋禪點頭嗤笑，道：“所謂情愛，是這個天下上最無用的東西，如果生靈心中有了情愛，便有了牽絆和執念，也有了一處最脆弱的軟肋。入我幻景中統統生靈，莫不是被情愛牽絆住了腳步，實在可悲！”

這聲音溫潤和暖，仿若一陣入耳的東風，琉璃一聽倒是驀地身子一抖，脫口而出道：“小和尚！”

釋禪邪邪一笑，問道：“我現現在的模樣，是你心中最深切的印象，你，愛他麼？”

百靈唇角一勾險惡一笑，邪笑道：“你如果想要出去便要殺了我，但是……你下的去手麼？”

的確，隻因為釋禪的眼睛與百靈的眼睛一模一樣，以是琉璃纔對他有這麼一絲熟諳感，才情願纏著他跟在他在一起，琉璃曾在心中想了無數遍，是不是她的百靈長大以後，就會變成釋禪這個模樣。

誰知百靈不躲不避，就那樣含笑立在原地。眼看著長鞭頓時便要抽到百靈的頭頂天靈蓋，如果這一鞭抽實了，百靈必死無疑。

他穿戴一身獸皮製成的衣衫，已然能夠拿著便宜的弓箭追著野獸滿林子的跑，打到了獵物烤成好吃的甘旨送到琉璃麵前。他會一整日一整日的陪著琉璃談天說地，就像是永久都有說不完的話，他會陪琉璃玩各種百般的遊戲，會陪著琉璃一起玩弄林中那些通了靈的野獸。

就在琉璃愣神的刹時，百靈已然悄悄靠近了她，他的手上寒光一閃，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狠狠刺向琉璃的心臟。

琉璃臉上帶著笑容，一向過了好一會方纔將他的頭髮高高束了起來，用一根一指寬的布條繞了好幾圈緊緊縛住，後退一步，笑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