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報仇心切的思彩雲,執劍奔屋裡去,欲殺了藍鳳堂主啟得發。朱恩禁止不了,悵惘喟歎之際,卻忽聞她與妙真接踵傳來了驚聲尖叫,朱恩與如蘭皆驚然失容,覺得二人出了甚麼不測狀況,倉猝飛身撲進屋裡去相救。
“這點你放心,嘻嘻。”如蘭答覆道,笑著與朱恩同時看向了思彩雲。
“前輩這是要去會花棋子嗎?”朱恩問道。
“此等話語...此等話語,是鄙人平生第二次聽聞...”啟得發相見恨晚般,看著朱恩動容道:“第一次是在襄陽與花棋子初遇,足慰平生;第二次便是先生方纔所言...”
“那裡那裡...先生莫怪,方纔讓諸位見笑了,忸捏不已。”啟得發見朱恩施禮,倉猝起家行禮道。
“若非至性之人,怎能吹奏出,如此動人肺腑之樂?”朱恩必定地說道,再作一揖:“自古詩樂不分炊,說實話,鄙人現在,也已經不由的神馳起二位知音的合奏了,想必那定是一場,可貴的極樂盛宴。”
“如何了?彩雲女人。”話音方落,人到聲到,朱恩已經是搶進了屋子裡。
“忸捏忸捏,嗬嗬嗬...”啟得發眼神一亮笑語:“說來話長,不知諸位對‘金手指’一事,可曉得多少?”
“我也是這麼感覺。”倒是思彩雲附和的話語:“丐幫一事,實在有點蹊蹺,不得不防,幽煞門固然在吉隆堆棧受挫,但此地不宜久留。”
“先生謬讚,愧不敢當。”啟得發行禮道:“先生實在寬弘大量,先前衝犯之處,是鄙人不自量力與樸重為敵,實是罪不成赦,負了先生繆讚,負了知音期盼,至此衷心賠罪,望先生包涵,望女人諒解。”啟得發說完要拜,卻被朱恩一把攔住。
“此塤,是花棋子送我之物,唉...一段塤曲《碎夢無痕》,莫非會變成讖語?”啟得發細心收好了雅塤說道,思路從過往拉了返來,規複了常態。
“我與花棋子如若不死,先生定是忘年之交也!”啟得發說著感激不已,卻仍有所顧慮:“隻是人多,怕行跡難逃丐幫耳目,何況我們都已經被認出了邊幅。”
“謝先生不殺之恩...”啟得發慘白著臉,雙手撐地,坐起家來講道:“蜜斯說的冇錯...先生隻是點了我的麻穴...和啞穴...但是...”啟得發說著,俄然舉起了雙手,扯撕胸口的衣服,嗤的一聲裂棉,鮮明暴露的左胸口上,有一個較著的斑點。啟得發伸手謹慎翼翼地抽出來,竟是插著一枚頎長銀亮的鋼針,而針尾後端有一撮玄色細絨毛。“是吹針。”啟得發說著又是一通狠惡咳嗽,嘴角溢位一絲血跡。待好不輕易緩過氣來,才說道:“幸虧此針無毒,幸虧間隔太遠,冇被他射中間窩死穴,卻插到了神藏穴上。”說著啟得發還抬手指了指,屋裡兩三丈遠的後窗。世人依言望去,瞥見後窗微微有個裂縫,亮光在明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