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漸故作驚奇：“你為甚麼想要把紅酒倒到我身上？我做錯了甚麼嗎？”

那樣從心底裡，衝動起來。

虞生微有點悵惘：“唱歌？”

天空上光輝奪目標珍珠掛鏈落下來了。

他不是第一次聽虞生微唱歌，但第一次聽到對方唱得這麼好。

他說：“以漸哥，你冇有做錯甚麼，我就是想幫你換衣服……”他笑著，伸手撫過落在衣服上的縷縷酒漬，“看，臟了。”

那敞亮的目光悠悠地投過來，似照了光的水，瀲瀲生輝，橫波有情。

門後那小小的方寸之間，他們相互挨著說悄悄話。

一共三個音，兩個升調的Do按完以後，那放在琴鍵上的手指，掠過薄以漸的手背，又緩慢地按了彆的三個音節。

虞生微：“冇有，你彈得很好。丟臉也不怕，我樂意。”

虞生微：“慶賀……我們相遇了。”

他一抬手，喝了杯中的酒，然後湊到薄以漸麵前。

他將這個歪倒的玻璃杯謹慎地扶正了，方纔含笑：“謹慎點，嗯？”

他看了薄以漸一會，漸漸地，漸漸地，親了他一口。

薄以漸稍作改正：“明天和明天，我都在練鋼琴，前兩天我在唱歌。”

這如孤島。

現場有些騷動。

對方的手腕和腰一樣，都很細，儘可悄悄鬆鬆，一手掌控。

虞生微彎下腰來。

虞生微：“你猜？”

薄以漸安然答覆：“能獲得這個機遇我很歡暢，感激節目組給我和小虞同台演出的機遇。”他說到這裡，還和現場觀眾開個小打趣，“不過我鋼琴彈得不太好，如果待會彈錯了，你們不要在乎，歸正我們的目標都是聽小虞唱歌。”

他說：“我……”

虞生微：“不問問是甚麼事情？”

薄以漸側過了頭，看著身邊的臉。

薄以漸衝虞生微抬起了手，虞生微看著那隻手，感覺對方想要碰觸本身的臉，但是那隻手最後落到虞生微的肩膀上。

這杯酒未幾，淺淺的一個底兒，就是成人一口的量。

“何妨相戀？”

它纏著我，我纏著你，在最不動聲色之間，體味著最密切的膠葛。

歌詞唱過，旋律再來。

***

我的呼吸。

他雙臂抬起平伸，五指悄悄搭在鋼琴鍵上，等候伴奏的響起。

虞生微：“那……”他湊到薄以漸身邊，悄悄吹氣，“以漸哥要承諾我一些事情，我才把事情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