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一國丞相,比起刺殺君主的罪名,也輕不了多少。
“小嫃兒為何會在醉酒後誤傷了潞王爺和宋小四,不恰是因她埋藏在心底的傷始終還在腐敗流血!”
“因為宋小四當時也正在被追殺,以是方能剛巧在那偏僻荒涼之處,救下我那奄奄一息的小閨女。”唐玉疏說到這裡時不由喉嚨一哽。
湘華都被虐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唐玉疏這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如此咄咄逼人!
曲海感覺二老爺不愧是能當上權相的人,麵對如此莫測之龍威不但始終平靜自如,竟然還能舉重若輕把戲演得如許的逼真!
“你不要奉告朕,追殺宋小四的,也是奉恩公府。”謝韞傲視的眼波微微明滅,有些不敢直視唐玉疏含淚的眼,垂眸看向書案上的玉獅子。
除了唐玉疏以外,殿內統統人全都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何況,哪怕唐玉疏真的要抨擊賢妃母女,以他一顆心生了十二個竅的德行,還用得著製造假證據來誣告嗎!
周貴山便將油紙包剝開,將內裡的信封取了出來。
隻是謝韞內心畢竟另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奉恩公府哪來的那麼大的膽量,竟敢在春獵獵場中行刺一國丞相!
唐玉疏微微垂眸,看了半晌袖口乾枯血痕,緩緩抬起視線。
固然內心一向就是這麼想的,可謝韞會那麼痛快的承認嗎!
“明天微臣便在這裡大膽問陛下一句,是不是因為湘華公主乃陛下之女,便能夠肆意傷害微臣的閨女,而微臣的閨女卻隻能束手就死!”
嶽赫親身調查到的成果就在麵前,但是謝韞卻已經冇有需求再看了。
嶽赫的忠心和才氣都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把禁軍交到他的手裡,以是他的調查成果謝韞毫不思疑。
昨日獵場中針對唐玉疏,以及寧國侯府幾個女孩子們的刺殺,是奉恩公府的手筆無疑。
以是對於唐玉疏奉上來的證據,謝韞也向來冇有半分的思疑過。
謝韞怒道:“償甚麼命!你的兩個閨女不是活得好好的!”
唐玉疏艱钜地站了起來,推開上前欲扶的曲濤和曲海,衰弱卻固執的挺直脊梁。
謝韞神采很欠都雅,即使事出有因,湘華不但有錯,並且還大錯特錯,可他仍然怒焰熊熊,“湘華做出這類事情,你們大能夠向朕稟明,底子無需擅自抨擊!”
“陛下心中不也是有此疑問嗎?”
唐玉疏笑了,極其的暗澹,“活得好好的!湘華公主動手之時何曾留過一絲餘地!讓人給微臣的兩個閨女下烈性迷藥,並找來一群下三濫詭計玷辱她們的明淨!如果不是她們自幼習武強身,又警省的在昏倒之前消弭了一部分藥性,陛下您來奉告微臣,等候她們的將會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