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客歲的這個時候,杜卓陽聽到這句話必定勃然大怒,然後據理力圖或者說強詞奪理直到他老爹抄起鎮紙給他沉著一下。
“這幾年你做事都很有分寸,”杜子鴻把玩動手中的一個沉香快意,看著餘媽關上了正廳的大門以後說道,“這件事上也是。你大哥目光短淺、婦人之仁,實在分歧適坐上這個位子,幸虧我杜子鴻另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那你打我啊,”杜卓陽翹起了二郎腿,“我前次送你阿誰鎮紙不是挺好用的嗎?”
……這個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這麼悠遠這麼恍惚這麼……
“明白,杜少!”
杜卓陽上一次見到杜註釋還是在客歲倉促撤離華國之時,裝載了杜家第一批精銳的飛機降落在私家機場時掀起的龐大的氣流把機窗外吹成了一片灰濛濛的壓抑……倒映在初離故鄉的杜家人眼裡,透暴露的是每一小我對將來不肯定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