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我啊,”杜卓陽翹起了二郎腿,“我前次送你阿誰鎮紙不是挺好用的嗎?”
杜子鴻嘿嘿一笑,把茶盞遞給一旁的餘媽,表示她和廳裡的陪侍們都退下。
“你蠢得不像我哥哥!”杜卓陽肝火難消,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狠狠地砸向了劈麵牆壁,爆炸著碎裂開來的酒瓶和酒水淋淋漓漓地灑了伏在牆角的杜註釋一身,“挑選錯了殺我的機會,蠢!挑選錯了合作工具,蠢!挑選信房書平阿誰混蛋的話,蠢!挑選去做他媽的殺千刀的毒品買賣,更蠢!”
“丟了。”杜卓陽落在哥哥臉上的目光不帶有一點溫度,“冇有阿誰東西,杜家也是我的。”他長久地停頓了一下,彌補道,“你也是。”
在拉開門之前,他聞聲本身的聲音在說話:“……好。”
杜卓陽伸手用力地壓住了胸口,連日來的被追殺、和特裡家的周旋、和華人社團間的勾心鬥角、和各國當局的拔河博弈、親生哥哥的叛變……另有那一夜的奇恥大辱,這類種情感一向被他壓抑在胸間,全憑了胸口的一口氣強自撐住。現在,藉由杜子鴻這句話俄然就在胸中炸裂發作開來,竟是一口氣上不來就麵前一黑的昏沉起來。
杜卓陽回他一聲調子語氣一模一樣的冷哼:“是我多餘送你那玩意兒。”
杜子鴻放動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杜卓陽,“脫手了?”
杜註釋哈哈一笑,更緊地切近了弟弟:“他們……哪一個不是因你而死的?”
杜註釋儘力挺直了本身的脊梁,這個行動牽涉到他前胸後背的傷口,引得不甚潔淨的綁帶上又綻放開一朵小小的赤色之花。
打個劫,都把花花交出來!
杜卓陽揚手給了杜註釋一巴掌,用力之重打得杜註釋整小我的身子都傾斜了疇昔,但是卻又被他一把抓住領口提了起來:“你覺得!你找上了特裡家的阿誰兔兒爺就能扳得倒我?你覺得!你去塞申爾之前的幾次伏擊是誰乾的?你覺得!你動了瓦萊裡奧的蠢貨弟弟,他會輕饒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更個新~
就在這一片因為離鄉之情滿盈開來而激發的哀慼蒼茫裡,一身菸灰色風衣的杜卓陽站起家來,把每一小我的情感都支出眼底,然後伸手指住窗外:“好好地看看內裡的那片天……諸位能夠跟從我離家背井來到這裡,都是杜家的中乾力量。如果連你們踏步於此都心有慌亂,如何能讓我杜家在這他鄉站穩腳根?幾百年來,杜家的腳步從未停下過。從北都到港島,從威德爾海峽到格陵蘭島,隻如果出來混口飯吃的,又有哪一個冇聽過我杜家的名號?別隻看到了分開,看不到新的開端。言儘於此,諸位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