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沐浴過後,她換上簡便的睡裙,拿著從倚風閣取回來的藥膏,翻身上床,翻開裙子,以指尖挑出一點藥膏,謹慎翼翼地抹在小腿的傷口上。
想到慕寒對她的鹵莽,想到皇甫燁對她的逼迫,也想到名楚對她的討厭,想來想去,真的想不到在這個年代裡有誰至心待她。
不過,她是個極易滿足的人。
但是,分開公主殿以後,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慕寒,見不到名楚和皇甫燁?
亡羊補牢雖說為時未晚,但是傷害卻已經實實在在存在了,她乾嗎要因為他偶爾可貴表示出來的一絲和順而打動?
她不是生來便是個公主,也過風俗了沒人服侍的餬口,有人在身邊呆著,反而感覺渾身不對勁。
練完一套劍法,若璿倉促分開倚風閣回慕候苑報到,悠蘭卻奉告她慕侯爺徹夜留在虎帳裡,明日才氣回來。
或許她真的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樣,隻是他不曉得,等她垂垂強大起來以後,那顆心會不會還像現在如許,這麼純粹無瑕,這麼天真而令人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