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褚紹陵還要攔著,但那裡擋得住,天子和麗貴妃扶著近侍進了偏殿,褚紹陵忙跟出來,世人繞過屏風一看廳中書案上擺著的東西都愣了。
麗貴妃謹慎的看著天子的神采,眼睛紅了:“是,臣妾奉養君前,有皇上的龍氣庇護,如何還會有小人作怪呢,臣妾將乳孃怒斥了一番,臣妾曉得皇上不肯意聽這些怪力亂神之語,臣妾也不信……但昨日,臣妾聽聞……大皇子常常半夜在碧濤苑偏殿裡焚香謾罵,這……”
麗貴妃像是得了天大的委曲,說完這幾句話畢竟撐不住哭了起來,美人就算哭起來也是美的,梨花帶雨,天子心早就軟了,少不得一番安慰,天子深思了半晌道:“罷了,今晚朕同你一起去看看,若陵兒當真胡塗,朕定然給你個公道。”
“母妃!”褚紹阮適時的打斷她,“言多必失,這些話母妃還是少說,免得哪日在人前不經意帶出來。”
天子展開眼,冷聲道:“你說的失實?”
褚紹阮給麗貴妃開解:“母妃,我們不急……淩皇後是太後的外甥女,太後天然方向著他們,但如此後宮當中母妃位分最為高貴,前朝外祖父更是越得聖心,你的職位等閒擺盪不得,母妃晉升皇後,不過是遲早的事。”
晚間天子公然來了麟趾宮,麗貴妃早早的等著了,見著天子自是一番和順小意曲意巴結,天子對麗貴妃多年的盛寵不是冇有啟事的,麗貴妃本年三十有四,但因為保養恰當,又是天生的美人,看上去並不見老色,傾國還是,更首要的是這個女人很會揣摩男人的心機,天子想聽她說甚麼想看她做甚麼,想聽她將話說到甚麼份上想看她將事情做到甚麼程度上,麗貴妃全做獲得。
天子帶著麗貴妃和一眾近侍侍衛過來了,褚紹陵整了整衣袍,走近給天子施禮,天子深鎖著眉頭,道:“免了。”
麗貴妃垂:“臣妾全聽皇上的。”
天子點了點頭,畢竟感覺冇意義,又安慰了褚紹陵幾句就去了,從始至終冇有再看麗貴妃一眼。
聽了兒子的話麗貴妃內心好過了很多,點點頭:“還是我兒看的深遠,好孩子,母妃忍著這些都是為了你,太後孃娘……我們且看誰活的長遠吧。”
內侍垂:“主子聞得風聲後派人重視過碧濤苑,連續幾日,大皇子常常半夜還不安息,單獨一人在偏殿裡,先是沐浴焚香,然後又是寫又是畫,常常折騰到半夜,出來後親手將偏殿鎖上,白日裡也不準任何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