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隻放了一隻不大不小的白瓷碗,上麵,冒著白花花的熱氣。
林惜文看著這湯碗裡飄著的湯圓不像是湯圓餃子不像是餃子的東西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是甚麼玩意兒?
但是,現現在的林惜文……也隻是淡淡的垂了眉眼,波瀾不驚的,把本來該是一句最動聽的話也說的淡然無波:“但憑王爺叮嚀。”
那碧色衣衫的女子端了杯茶過來,無聲的放在林惜文麵前,便退下去了。
茶霧氤氳繚繞在矮幾之間,白衣如雪的宇文玨透過這茶霧來看麵色有些昏黃,連聲音都透著天外飛仙般的不實在:
宇文玨笑道:“本王覺得方纔那番話說的會很明白了,給你的,就是最好的。”
宇文玨微微蹙眉,勾起的小指像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撓了撓額角:“對本王而言,如果要用人的話口誅筆伐向來比真刀實槍的脫手來的高超多了,你如許……又是這麼一個身子,你說本王要你何用?”
宇文玨正坐而直,刹時,林惜文便感到他的那份氣場直逼而言,壓的她呼吸都有些侷促了。
“端給女人吧。”
宇文玨豁然的展開雙眼,掃了那潔淨的碗底一眼,碧痕便將那碗連同托盤也拿了出去,再關上門的時候,這房間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小我了。
林惜文一向低垂的眼睫微微動了動,也隻是道了一個字:“是。”
不過,林惜文還是端起了碗,因為她早就餓了,明天籌辦的吃食因為心累的原因給錯過了,從她‘死’到現在,這是她的第一頓的飯,再鄙夷,也得吃東西不是麼。
這時,退去的碧痕又悄聲來道:“王爺,膳好了。”
大周朝的風俗,家中添丁後,在孩童斷奶可進食時,吃的第一種吃食便是這糯米柔出的湯糰,喻意一家團聚,純的糯米湯糰人這一輩子也隻能吃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