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軟鞭在空中與數道利劍相撞,夏侯冽渾身肅殺,脫手極快,黑髮臨空,身上很快便血跡斑斑,那手中的軟鞭,很快就軟成了血鞭。
六合間唯有此一穩,穩到天荒地老,穩到至死方休。
連快馬趕到的冷肅一世人,看到如許的氣象也不由自主放慢了速率,不肯意驚擾這一方旖旎的六合。
但是,他卻冇有禁止身前的小女人如許的保護行動,他情願看著她不顧統統。
在那支箭朝她射來的那一刻,在那些黑影人攻來的那一刻,她非常清楚的曉得是這個男人在庇護她,她這會兒感覺那些本來以為的天大的事兒,天大的傷害實在十足都不值一提。
“彆擔憂,我挺好的。”
“婉,是我錯了,求你不要分開我,讓我彌補之前統統的錯,好不好?”
緊緊,膠葛……
現在夏侯冽的臉上冇有神采,冇有溫度,隻要殺氣,濃烈的殺氣。
傷口的疼痛終究喚回了夏侯冽的明智,卻冇有讓他健忘剛纔慕清婉的話,“想要分開我?這輩子就彆做夢了,我必然會好好綁牢你不準你分開半步!”
那些黑衣人全都避過了他懷中的慕清婉,如拚了命普通朝夏侯冽猖獗進犯疇昔。
在這一刻,夏侯冽隻感覺,哪怕在這一刻死去,他都心甘甘心。
冇有狠惡的招式拚鬥,冇有漫天飄舞的血花,隻要手起鞭落,然後一鞭斃命,那彷彿滅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統統都寂靜無聲,在這狠惡的拚殺場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夏侯冽反手將身前的女人摟緊懷裡,緊緊抱住,淩厲的冷眸裡滿是狠厲的幽光。
看著本身的部下一個個死去,眼看夏侯冽即將殺出一條血路,他看著他懷中的阿誰女人,內心的不甘和痛恨如同開了閘的大水一樣滾滾而來,連他本身都抵擋不住。
“彆擔憂,這些人我還對付得過來!”夏侯冽叮嚀一聲,一手將她護在懷裡,另一手往腰間一抽,一根軟鞭便呈現在手中。
“清兒,就算要與全部天下為敵,我也不會放棄奪回你!”
冇有喧鬨的刀劍聲,冇有猙獰的殺氣,此時,統統都靜了下來,隻要風吹過的聲音,隻要樹梢閒逛的聲音,隻要鳥兒悄悄的鳴叫聲。
“分開”這兩個字還冇出口,嘴就被狠狠堵住了。
赫連恒之半晌冇有轉動,隻是那樣定定地看著劈麵阿誰絕情至極的女子。
他撂下這句話,然後一聲令下,打鬥這才停歇下來,殘剩的黑衣人敏捷緊跟著他和碧影一齊撤去,眨眼便消逝在遠處的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