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破了她的設法,赫連墨霄忙輕聲安撫道:
“嶽父大人,讓步隊立即偏離管道,躲到上麵的山穀去。”
赫連墨霄點點頭,敏捷從椅子上站起,剛纔的頹唐之色一下子消逝得無影無蹤,一下子抓住了慕清婉的手,對路初夏叮嚀道:
“甚麼?”她的心像是俄然被人用錘子重錘了一記,嘴唇顫得顫栗,“你是說……夏侯冽已經率兵攻入了東墨?”
“恰是如許,冽兒是我的外孫,我不成能棄他於不顧。現在事情生長到這一步,路府已經不成能再置身事外了。更何況,老身這條命是你救的,就算現在我們路府救你一命,也是該當的,以是你絕對不能出去!”
他的腳步卻冇有一刻停下,乃至未曾轉頭看她一眼,隻是硬聲吐出幾個字來:“不成能!”
內裡昭和、路老太君、路仲懷另有路家的幾個主事者都到齊了,正在會商著甚麼,氛圍非常凝重。
聽他提起夏侯冽,慕清婉更是酸楚難言,淚珠子更是撲簌簌地往下落,“他現在人在那裡?”
更何況,麵對如許一場因她而起的戰役,她早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車馬很快籌辦好,世人一一歸位,因為路沁夏和慕清婉都懷有身孕,不宜舟車勞累,以是她們各坐一輛馬車,彆離由赫連墨霄和昭和看顧。
慕清婉苦笑一聲,垂下頭去冇有再說話。
慕清婉笑了笑,“你?你真的能嗎?你真的能寒舍那麼愛你的老婆?你真的能寒舍她腹中的骨肉?如果你能,那麼,我不但不會感激你,而是會鄙夷你,因為你傷了一個那麼愛你的女人的心!因為你讓一個孩子在還未出世就落空了父親的愛!因為你讓我無辜地成了一個拆散彆人家庭的罪人!”
她低著頭不再說話,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廳。
一起上,路府統統的下人都在進收支出地搬著東西,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不過幸虧練習有素,以是看起來不至於混亂不堪。
“我們還是坐下來從長計議吧。”
“我們路家一貫與四國皇室的人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當真要為了一個朝廷欽犯,跟東墨掀起戰端?”
“稟老爺,葉將軍在內裡放話說皇上有旨,隻要路府交出西楚清婉公主,便可當統統都冇產生過。”
慕清婉的神采頓時白了白,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公然是為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