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懊悔呢,下巴又被天子掐住了,他抬起她的頭,對著她的眼睛道:“表妹,你是不是在內心罵我?”
葉清溪真的是特彆特彆想大吼一聲,老子隻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這個殺人得逞犯,你嘚瑟甚麼啊!但她隻是低了頭,想到此後還要持續跟這小天子相處不短的時候,她就一陣絕望,她甘願歸去做包子啊。
太後見她如此,本來的狐疑略微去了些,但又忍不住摸索道:“我看洌兒方纔並未發脾氣。”乃至對葉清溪很有好感的模樣。
“為甚麼?”太後吃驚道。
葉清溪:“……”就不肯翻篇了是吧!非要跟豬過不去嗎!
葉清溪不吭聲,她倒但願她是隻鴕鳥,就算不會飛吧,也能撲棱幾下翅膀扇死他!
“我聽了母後的話感覺母後說得很有事理,便來跟表妹賠個不是,表妹已經諒解我了。是吧,清溪表妹?”他轉頭看向葉清溪,那陰沉沉警告似的一眼看得她脊背一涼。
見葉清溪也是皺眉有些不解的模樣,太後垂眸深思,半晌後俄然想到了甚麼,她看了葉清溪一眼道:“罷了,想不通便不想了吧,清溪,你快歇著吧。”
“表妹?”久久得不到迴應,天子的聲音略微顯得煩躁了些,他又減輕力量拍了打門,漂亮卻冇甚麼神采的臉上一片冷酷,“表妹,你如許我就彆無挑選了。”
天子道:“冇乾係,你劈麵罵也行,趁著這會兒我還對你有幾分慚愧之心。”
葉清溪躲在棉被下瑟瑟顫栗,卻不防被子被人一下扯開,她背背麵頂上突然多了個激烈的存在感。
“是、是的,表哥!”葉清溪倉猝應道。
天子平靜自如地鬆開葉清溪站起家,垂著視野道:“母後。”
發覺天子彷彿真的是來報歉的,葉清溪的膽量頓時返來了。雖說躁狂期持續得有些短,但對她來講是功德啊,普通期的天子固然說話刺耳了點,但好歹能講事理。
太後入迷了好一會兒,怔怔道:“約莫是因為……他恨我吧。”
“表哥也是偶然,清溪不會怪表哥的。”葉清溪故作靈巧。
翠微一怔:“娘娘,這又從何提及?”
天子持續道:“表妹,晚間母後說得對,是我曲解了你,我是來給你賠不是的。”
太後唔了一聲,應道:“洌兒能如此,母後天然是欣喜的,現在早已夜深,你快歸去安息吧。”
不像是阿誰煩悶期的小天子,也不像是躁狂期的阿誰……莫非他現在是處於普通期?不是來殺她的?真的是來賠不是的?可賠不是有上來就踹門的嗎?還又是豬又是胖的,他要不是個天子,這麼說話早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