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爾等刁民,不但當眾行凶,竟如此放浪,當眾說這些汙言穢語,是覺得本官不敢治你們的罪嗎!”這位大理寺卿勃然發怒,長鬚美髯都氣得發飄,一副要將沈芊和項青雲下獄的模樣。
“殿下!”宋貞敬俄然很衝動得上前兩步,美髯微顫,乃至有些語無倫次,“太好了,殿下您冇事……您可還記得我?”
“嚴大人便是如此審案的?”趙曜見狀,忽地一笑,眼神冷然,“都不審審被告被告、證人證詞,就急著拿人?”
趙曜曉得他在怕甚麼,確切法不責眾,他不成能全措置了這些貪恐怕死之輩,但現在嚴奉君既然奉上門來,他卻也要拿他立一立威,讓這些老臣們曉得,他可不是能任由他們擺佈的傀儡!
驛丞朝著沈芊一拱手,回道:“遵循本朝律令,驛站的首要事情是通報文書敕令,歡迎來往官員等,但是在不繁忙的時節,也答應暗裡運營,歡迎百姓,但官員是優於百姓的。”
那趾高氣揚的奴婢直接打斷了驛丞的話:“好了,驛丞大人,您一時忽視也屬普通,隻要把驛站中的刁民都趕出去,此事便算體味了。”
心狠至此,如果是現在放過,今後還不曉得要殘害多少性命!
這一句“順之兄”,又讓揹著身的趙曜神情一冷,固然提刑按察司和大理寺都是附屬刑獄一脈,但本朝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三法司當中,提刑按察司的下級是都察院而非大理寺!除非他河南一省長年出錯案冤案,不然,官拜五品早早就外放的宋貞敬,毫不會與嚴奉君如此熟諳。
遇見了也就罷了,太子殿下現在落魄,他如果能抓住機遇表個忠心,今後也有從龍之功,可誰又曾想,他府內竟有如此笨拙暴虐的奴婢,直接把人給獲咎死了!
“嚴大人,你急著請罪做甚麼?莫非不該先審案?”趙曜慢條斯理地開口,“諸位都起家吧,本王不大喜好人都跪著。”
說完,她還斜眼打量了一下沈芊,約莫是覺得勝券在握,臉上儘是對勁和歹意,彷彿看到沈芊被趕出去,在這兵荒馬亂當中慘死,對她而言是一件極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