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景軒不免在內心捶胸頓足,悔怨不已。當然,景軒的內心,皇甫靖是感受不到的,他正在當真看著紛繁細雪。
如許便感覺滿足?放下酒杯,景軒細細咀嚼著現在心中充分的感受。便是如許簡簡樸單的,同坐、舉杯、對飲都感覺滿足。
內裡公然下起了雪。夜空中無星無月,暗沉沉的,看不清楚,但是落到了上麵,在宮燈的暉映下非常較著,細精密密,星星點點的白。
“撒鹽空中差可擬……說的實在是這類雪吧。”景軒用指尖接了一片,那雪立即被手指的溫度熔化了,順著他的指尖流滴下來。
景軒再次確認了本身的無藥可救。
楚國宮中的除夕宴天然不會忘了景軒,端王給他送來了帖子。不過,此次景軒直接推了,“偶感風寒”是最合適這個季候給遁詞。端王看著擁著嫣然喝酒作樂的景軒相稱無語,不過他想了想前次中秋宴的事情,也不想在除夕生出甚麼事端,便默許了景軒的逃席行動。
“然後呢?”景軒忍不住問道。莫非他就如許戴上了,這一點都不像皇甫靖啊!
端王親身帶著禮品到質子府中安撫景軒,並信誓旦旦地表示,那些江湖逃亡之徒的餘孽都已經被剿除潔淨了。景軒天然表示感激,不過貳內心很清楚,隻要楚國有需求,這些逃亡之徒隨時都能夠死灰複燃。
如許的細雪差異於周國。周國的雪是鵝毛大雪,下起來遮天蔽目,不消半晌就能積起來小半尺。而這楚國的雪,下了一盞茶的時候仍然落地即融,留不下來,但也彆有一番風味。
周皇畢竟冇有同意葉家打擊楚國的打算。
“皇甫,之前除夕你是如何過的?”
接下來,四人便圍著桌子涮起了火鍋。此時大抵就少了一隻青羽,不過它被莫行之留在了周國過年。有陸羽和嫣然在,天然不會冷場,不過他們提出的行酒令和對詩的要求,都被景軒采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