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歇著吧,本日的事情是本王有愧於你,這個你拿著。”
那一刹時,蕭九思再一次晃了神,和黎清歡阿誰諷刺人的死出一模一樣。
“好了!好了!不怕,冇事的,是夜王來找我有些事情要談。”
阿蠻頓時復甦了過來,緊緊抱住黎清歡。
“站住!”
寧遠侯府派來的婆子頓時傻了眼。
黎清歡忙衝到窗邊,卻看到那人彷彿一隻蒼鷹般躍入了夜色中。
不是人,也不是“鬼”,想拿著這鏡子照她的魂,的確就是扯淡。
銅鏡砸在青石地板上,收回了一聲脆響,暖閣裡一片死寂。
這個蠱是她送給大啟天子蕭衍的第一份兒禮品,她如何能不當真對待?
黎清歡指尖點了一團鬼火,將那絹條燒成了灰燼,隨後帶著阿蠻走出了院子。
黎清歡固然心底有些慌,臉上的神采卻淡定安閒,看不出涓滴的異動。
媒婆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點著一邊的幾個禮品盒子嘲笑道:“謝家二蜜斯端方雅麗,文采斐然,我們世子爺到底是兵馬將軍,配不上謝府的書香家世。”
俄然身後傳來一道冰冷嗜血的聲音。
他唇角勾著一絲笑,笑意卻到不了眼底。
隨後忙將昏倒的阿蠻扶了起來,拿出了一個藥囊湊到了阿蠻的鼻尖下。
蕭九思卻從懷中摸出來一塊兒銅鏡,銅鏡剛拿出來,黎清歡眉頭微微挑了起來。
“走!從側門出去!”黎清歡回身。
“嘖!喊寄父!”蕭九思淡淡道。
“轉頭!”
寧遠侯老夫人暗裡裡嫌棄謝婉柔不但冇有做嫡長女,乃至還被毀了容,加上傳音螺的事情,他們才萌發了退婚的意義,不想謝家人竟是不退婚?
黎清歡忍住了心頭的暴躁,聽話的轉了轉頭。
“王爺?”黎清歡看向穿戴夜行衣的蕭九思,玄色勁裝衣衫裹著他健旺的腰身,一張奪命攝魄的臉,因為披了一層夜色,更多了幾分傷害。
蕭九思聲音沉悶:“說!”
他緊緊扣住黎清歡的手腕,恐怕她跑了似的。
阿蠻躬身福了福:“主子,您就在悅來酒樓歇著,奴婢一會兒將您要見的人挨個兒請了來。”
不想主仆兩個剛走過穿廊,便聽到前院傳來一陣陣的喧華聲,另有謝婉柔的抽泣聲。
阿蠻低聲道:“主子,是三阿公的信嗎?”
“眨眼!”
他如何受得了?
黎清歡眼底染了笑意,暗自歎了口氣,蹲下來將鴿子謹慎翼翼捧在手中,摘下它腿上綁著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