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湘雲的眸光也不由暗了下來,李管家是她的人,並且布莊和藥鋪買賣上的帳目他也全都清楚,萬一鳳五順藤摸瓜,她定然也會被連累出來。
固然他表示出戰戰兢兢,可鳳清歡卻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意。
她清冷上前,故作駭怪:“咦,她頭上戴的珠釵和我的一模一樣,李管家不是說……把本蜜斯的金飾全都給了典當鋪嗎?”
雪衣深知,比擬李管家那樣的小角色,如果能攀上鳳大將軍,她下半輩子的繁華繁華,纔是真正的享之不儘。
鳳清歡幽冷出聲:“李管家既說不熟諳她,又是如何曉得她是風月樓的人?”
那紅衣女子膚若凝脂,火紅的羅紋衣袖跟著輕淺的腳步飄舞翻飛,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勾人的嬌媚。
鳳五的眸光,淡淡掃向大堂上的紅衣女子。
鳳五一挑眉,饒成心味低喝了聲:“哦?這麼巧?”
一旁的唐湘雲看在眼底,內心悄悄發覺事情毫不成能這麼簡樸。
“珍珠玉釵隻當了二兩銀子?當初老夫買這支珍珠玉釵,但是破鈔了二十兩銀子。看看這張清單,歡兒統統的金飾,才典當了戔戔不到一百兩銀子。
可這一會兒的工夫,唐湘雲也想不出好體例。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鳳五一拍桌案,冷喝聲起:“鳳九,把人帶上來。”
這個李管家,扮豬吃老虎,演技實足。
李管家吱吱唔唔:“這……這恐怕是典當鋪那邊出了題目……”
鳳五接過典當行的帳目清單,細細打量,眉心卻似溝壑般,更加通俗。
就在這時,鳳五嚴肅降落的嗓音,從長官上傳來——
一聲清笑從旁側傳來。
李管家噗嗵一聲跪倒在地:“老奴隻是個主子,支出微薄,如何能夠熟諳風月樓的女子……”
鳳清歡的唇角,勾畫起冷魅的含笑,這位李管家還真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管家的身子嚇得瑟瑟顫栗,聲音也透著顫:“不……不熟諳。”
李管家的貪念,極有能夠因小失大。
唐湘雲正想開口表示,提示李管家。
“既然李管家不肯意開口講實話,那就讓雪衣女人來幫你說……”
李管家,你找的這家典當行未免也太坑人了。老夫現在給你一百兩銀子,你去把統統的金飾都贖返來。”
雪衣本就是風月樓的人,遭到的調教就是洞察男人的心機。
鳳五一聲令下,李管家麵色驟變。
當李管家看清楚出去的紅衣女子時,麵若土灰,這回纔是真慌了。
“李管家可熟諳這位紅衣女子?”
微顫著唇,謹慎翼翼道:“回老爺的話,那家典當行也不知怎的,昨兒就關門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