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是皇甫羽清所布,哪時是圈套,那裡有生門,也隻要他一人曉得。不跟著他,隻怕本身會深陷此中,想活命,必須跟著他才行。
皇甫羽清和夜無霜會使詐,這是他們之前就想到過的。
腳底一空,一向堆積在皇甫羽清腳下的氣流頓時消逝。
夜北冥卻躊躇了:“瑟兒,你看上去……”
敞亮的天空,在火光下變得暗淡,金色的陽光,彷彿弱風扶柳的少女,軟綿綿,毫無朝氣。
夜北冥抱著蕭雨瑟剛躲過巨石,俄然聽到頭上再次傳來爆炸聲響。
蕭雨瑟不想說,夜北冥便護著,不揭露這層麵紗。
“阿北,我……”
夜北冥似是早就曉得她會這麼做,身材紋絲不動,判定將她抱住,兩人在空中幾個翻滾,避開巨石,躲向中間山崖。
皇甫羽清看出她的異象,心神微動。
“我冇事!阿北,你彆忘了我們之前籌議過的,不管產生甚麼事,此次必然要戰個勝負。不然,今後就不成能再有如許的機遇了!”
“你在想甚麼?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覺得我們是來遊山玩水的吧。”冷不丁的,夜無霜耳邊響起皇甫羽清陰惻惻的聲音。
金色靈光在夜北冥的身邊編織成道道精密的網,既護住他,又所向披靡,將統統與之相打仗的人和物,都割成碎片。
夜北冥長年與燕子聿鬥法,時候一長,對陣法也有所體味。
皇甫羽清急中生智,對著夜北冥身後大喊一聲:“殺了她,我冇有這個皇妹!”
有些就在麵前炸開,但也都被盤古六戟悉數擋了歸去。
方纔他與蕭雨瑟一心追擊,冇有重視細節。皇甫羽清倒是操縱了這山中之物,將陣法設製得埋冇,夜影他們想必是中了騙局,才遲遲不能趕來。
中間的山崖與劈麵的彆無二樣,一樣的粗糙堅固,一樣的凹凸分歧,上麵野藤盤根錯結,怪石嶙峋,隆冬時節,這裡倒是陰風陣陣,孤零零的幾朵小花,滿是衰頹之勢。
夜北冥不會丟下她,如果帶著她,她隻會是他的負累。
手指在空中畫了幾道像符又不像符的東西,彷彿在彈奏一曲天上人間都冷傲不已的曲子,每一個行動美好富麗,卻又快到讓人目不暇接。
可懷裡的蕭雨瑟,身材越來越軟,氣味越來越弱。
此處過於狹小,禦劍而行反不便利,夜北冥一手攬住蕭雨瑟的腰,一邊抓住崖邊野藤,借力使力,腳尖輕點崖麵上崛起的石塊,向前躲讓。
皇甫羽清忍不住翻了個明白眼:“我們有兩小我,如果夜北冥敢扔下蕭雨瑟出來跟你戰,我就能殺了她。你感覺,他能夠丟下她一人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