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女人此次去雪山,如果采得露華凝,不知西寧皇有何誇獎?”
蕭雨瑟正要安撫蕭氏,夜北冥俄然來攪和。
百裡皇後處變不驚,擺出一國之母的風采主持宴席,一個時候後,酒足飯飽,來賓儘歡。
顧景軒痛心疾首:“雨瑟,你當真要嫁給你同父異母的兄長?”
蕭氏立即酒醒了大半,她正想找機遇到西寧皇那討情,得知被召見,便立即清算衣裙,籌辦跟老寺人出來。
“嘖嘖,每回遇見你,都能看到你跟姓顧的小子上演苦情戲,真恰是郎有情,妾偶然啊。”
夙來冷冽無溫度的鷹眸,掠過一絲滑頭玩味。
茫然的神情,多了幾分少女的迷戀和癡迷,看得顧景軒心猿意馬,差點走神。
“上回我哄你去雪山采白幽草,就是但願你走了彆返來!你如何這麼斷念眼,不但采得了白幽草,還跑返來,你想死不成!”
“但是……娘怕……”蕭氏都要哭了。
全部西寧國,隻要百裡皇後所生的四子一女纔是正宗嫡傳、名正言順的皇子公主。
她纖指輕彈,好似要將肩頭上的臟東西拭去。
蕭雨瑟悄悄收回藥粉,這是毒藥,顧景軒這身子骨,隻需求嗅上一口,怕是要到閻王爺那報導兩回了。
宴席後半段的氛圍極好,夜北冥與西寧皇觥籌交叉,喝得暢快淋漓。蕭氏在蕭雨瑟的安撫下,神采垂垂規複赤色。
俄然,夜北冥看著蕭雨瑟,薄唇微動。
“既然冇死,你也冇體例證明你的話是真的。”蕭雨瑟悄悄一動,顧景軒的手,有力地從她肩頭滑落。
“夜北冥,有本領你認當真真跟我打一場,看我要不要你的命!”
“此次你去雪山,不要再返來!你娘我自會想體例護她安然,隻要你不返來,統統都會好的!”
顧景軒怔住。
他似是小跑了一段路,氣喘籲籲,方纔短短兩句話,他已是喘了十幾下,仍未平複。
顧景軒有難言之隱,結結巴巴了半天,最後狠下心,咬牙說了真相。
蕭雨瑟隻當他是哄原主的情話,並不當真:“你若如此至心,何必拿個替人來騙我?”
西寧皇對夜北冥是敢怒不敢言,他隻是殘暴,卻不傻笨。
他再不刻薄,原主還是愛他的。
影象中,他彷彿說過這類話。
夜北冥有種貓捉老鼠的快感:“不如,西寧皇您大發慈悲,賜婚給平王或者寧王,做個王妃如何?”